“赵当家的,我等师徒今日便叨扰了,小家伙没有我们在身边会害怕,睡不着。”
玄清酒抱着赵甜豆进了里屋,虽然有些不请自来的感觉,但是没办法,为了小徒儿,他什么事都能干!
师兄们见师父表态了,便是跟着进了屋。
这时候,三师兄玄玄站了出来,一脸含笑着对赵丙元道:
“对不住,我师父他实在是太担心小师妹了,师妹从未独自在外过夜,肯定会水土不服,这妮子打小便没人疼,吃了不少苦,我家师父就更不舍得撒手了,还请您见谅。”
师兄几人中,玄玄最擅交际。
一番话下来,便是让赵丙元立刻恍然明白,心里不再计较。
他也从赵家村村长以及村人们口中得知了,小甜豆在没遇上这些道士之前,过的日子真是一个水深火热。
这么小便受到了心灵创伤,没什么安全感也是情有可原。
这世间第一个对小妮子好的人,便是她的师父和这些师兄们,对他们很依赖也是情有可原。
“小兄弟多虑了,在下十分欢迎你们的到来,你们既然是小家伙的师父和师兄同门,那自然便是我赵家贵客,我还担心照顾不周呢。”
赵丙元很快便是面上客客气气的,并连忙叫了老仆下去备茶。
到了厅上,赵丙元有些局促地坐在了上首。
反观玄清酒,自己个儿抱着眼睛耷拉着,显然已经有些困意来袭的小甜豆,坐在下首第一位。
而其他师兄们也都各自坐在位置上,喝茶的喝茶,端着四处看的四处看,都一脸的悠然自得。
赵丙元见此更是有些紧张起来,时不时地就要拿袖子擦擦汗,一时间都快分不清谁是这个家的主人,谁又是客人了。
老管家从未见过他们三当家这么紧张过,不过抬眼一扫也不难理解。
好端端的,屋头多出七八个道士,有些腰间插着拂尘,有些则是背着剑,还有个就更过分了,大半夜的直接背了把大铁锤进来,又都是没见面两次的人,谁看了不紧张?
玄清酒似乎是看出了赵丙元有些如坐针毡的意味,便是想了想道:
“赵当家别害怕,我们都是正经道士。”
赵丙元一听,脸上的表情越发丰富了些。
甜豆的师父不说还好,这没来由的突然强调一下他们是正经道士,他听了更害怕了。
一旁的玄玄见此,便是忙接下师父的活儿,开口把话匣子接了过去。
“赵当家,还没有请教,不知你们赵家在玄天门是做何生意的?小师妹总打趣着自己是大户人家的娃娃,我们几个师兄也都希望这妮子能从今往后过上好日子,所以多嘴一问。”
赵丙元不疑有他,心说这小年轻人看着倒是比较靠谱,总算能聊会儿天,不至于干坐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