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说着转身就要进里屋去,玄清酒连忙开口道:
“大娘不用客气,我等不饿。”
“是啊大娘,甜豆和师父师兄们吃得饱饱才上路的,不用麻烦啦。”
大娘正巧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像样吃食,闻言就此作罢。
坐着聊了一会儿天,大娘便说到了甜豆养父母一家。
原来那个邪乎的夜晚,赵钱跑出去以后便再也没回来,孙菊儿头两天还寻死觅活的,结果没出三五天便领了个汉子回家。
村民们自顾不暇,也只是闲暇里聚在一起说说孙菊儿闲话,大家对于他们家那点破事早就见惯不怪了。
又聊了半晌,大娘抹着泪哭了起来。
她的子女都远走他乡闯荡去了,留了老两口在村里独自过活,可她的老伴却因给人下地干活被毒蛇咬伤了腿,命是捡回来了,可因此也一病不起,至今卧床在家。
大娘哭泣着说命不好,末了又神叨叨道:
“赵家村儿打从建村这么些年来,从未好过,老实本分的人家都过得跟俺家差不离,三天两头揭不开锅,大家都说是村里风水不好,挡了大家的财路。”
“可这根在这儿,又没个盘缠,俺们只能继续在村里待着,哪儿都去不了。”
越说,大娘越是唉声叹气。
玄清酒挑了挑眉,暗自打量了一番四周,眼底便是闪过一抹深意。
眼见天色越发黑沉,村里也没个落脚地容下他们这么多人,玄清酒等人便打算继续赶路去。
大娘也知道自己没什么好招待的,不再挽留。
可还没等他们出村子,便在村半道上瞧见了有趣的一幕。
绵长得道尽头,一户人家敞着门点着烛火,里头喧闹不断。
仔细听有小孩嗷嗷大哭的声音,还有几个人扭打在一起的声音。
再一听,好家伙,那不是孙菊儿那个泼妇和她失踪了的丈夫赵钱在争吵吗?
赵甜豆太熟悉这条路了,她就是打这儿离开了那个暗无天日的家,重获自由的。
一看是那对养父母在撕逼,似乎还能听见另一个男人的声音,应该就是大娘口中,孙菊儿新找的汉子。
这是被捉奸啦?
赵甜豆那颗凑热闹的心又提了上来。
正巧她找那两个畜生也有点私人恩怨需要聊一聊,那就去瞧瞧?
“师父师父,那便是甜豆以前的家,好像是甜豆的养父母家出事儿了,咱过去看热闹吧!”
“哦不不不,徒儿是说,咱们过去劝架吧,再怎么说也是甜豆养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