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金帐出来。
野利阿曼定定地看着我“那弓是我外祖留给我的唯一遗物,别让我觉得你不值。”
“我会让您外祖父的弓,伫立在金国之巅。”
之后,我以马奴的身份进入野利阿曼的帷帐。
私下里,我是她的谋士,从军事、政治、经济与她分析金国的现状,逐个瓦解野利腾的势力,拉拢先皇后原有的势力,将羌族的武装和亲兵召集起来。
根据现有的兵力,制定军事战略和战术。
我们都忙碌起来。
在这忙碌中,徐明珠来到帐篷找我。
她的肚子已有些显了,虽华丽衣物在身,却也遮不住她的落寞。
金国国王身体已是强弩之弓,野利腾开始慢慢接手金国的政务,也开始频繁纳妃。
纳了多少女人,他自己都记不清了。
短短数月,徐明珠除了肚子的这块肉,已没太大指望了。
但她还是觉得可以从我身上找到优越感。
一个人的优越感和安全感竟需要凌辱身边亲近的人去得到,这是多么可悲的女人之争。
“姐姐,你看,再过几个月,我就会生下金国继承人的长子,他会成为金国下一代继承人,而我是金国未来继承人的母后。”
“明珠,你也曾是曜阳国的公主,宫廷之事,并非一无所知。
你觉得,一个亡国公主所出的孩子,能得到什么?金国会让一个具有异国血脉的孩子统治他们吗?”
她生气得脸涨得通红,“徐向晚,你就是嫉妒我,嫉妒我成为宠妃,嫉妒我锦衣玉食,而你是地位最低下的马奴,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那你为什么要来找我,不就是连你自己都不相信你所说的吗?连国都没有了,谈何孩子和继承。”我轻声道,看着她,却又不仅仅在看她。
她拿起身旁的鞭子,欲抽我一鞭子。
在鞭子要落下的时候,一支骨骼分明的手握住了落下的鞭子。
“在我的帐篷打我的人,你当我死了吗?”
一袭红衣的野利阿曼,抬起眼睑,淡淡地看向徐明珠。
“滚。”
徐明珠手上的鞭子脱落,慌张地离开了。
即使是现在,野利腾对野利阿曼都有顾忌,何况是他身边的妃子。
“你这个妹妹不太聪明的样子?这是怀孕致傻吗?她跟你可一点都不像。”
“嗯,她像我那被亡国的爹,一样的愚蠢和目光短浅。我是野蛮生长的野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