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瑾的语气依然温和,仿佛没有别的情绪。
“我……”秦子瑜终究没有说出口,但是,他脸上和语气的欣喜都说明了他此时此刻的心情。
“是的,你可以离开了。”
秦子瑜这才反应过来,脸上发烫。
原来,太子一直都知道,却还把他留在身边,对他那样好。
一时,秦子瑜无地自容,不知如何面对元瑾,这些日子,他的所说所做,元瑾心知肚明背后的因由。
他有一种被看戏而不自知的窘迫感。
再不敢看元瑾,快步离开了。
元瑾停下手中的棋子,一颗一颗放进棋盒里,嘴角露出一丝苦笑来。
平王想让他反抗,毕竟太子这个身份,做这些才名正言顺。
秦子瑜平时话不多,看起来,这一次,平王是真的急了。
前太子当然会回来。
这天下,本就是他家偷来的,他的母后和舅舅,都是刽子手,他也阻止不了玉陌,不如顺天而行。
否则,受难的,是百姓。
届时,他应该会被封王,而后去封地吧。
“如此的话,长安不错。”
……
这日一早,梁昭就跟皇帝哭诉去了,说自己新买的别苑前几日被烧,求皇帝做主。
皇帝正头疼,哪有空管梁昭的事情,但碍于面子,好歹表面上问了几句。
这一问之下不得了,从梁昭的只言片语中,皇帝嘴边的名字就要脱口而出,心中大惊:难道姜玉郎已经来京城了吗?
不知带来巨大的恐惧。
皇帝突然无比惶恐,深怕自己重蹈十多年前,先皇的覆辙。
先皇如何也想不到,自己会那样死去,他也怕自己莫名其妙地就死掉,更何况宫中还有两个还未降生的孩子。
他不敢赌。
就像先皇自信宫中的防卫,但是他不敢。
越是亲眼见过别人的下场,越恐慌那是自己的归宿。
当即,皇帝再顾不得梁昭的事,立马传了几位大臣过来,秘密商量了一日。
当然,结果支持对立参半,耐不住皇帝心里早已经倒向一边,事情有了定论。
第二日一早,皇帝下了诏书,各地遵旨贴出了告示。
旨意上的内容,以风的速度,传遍大周每个角落:
“先皇太子,被奸人陷害,流落民间,如今正统归位,朝廷迎接先太子回宫,入主东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