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五眉头一皱,额头间的“白”字若隐若现。
“白七爷的门人,嘻嘻,我不怕,你别忘了,我身上有你的血,还有你的阴气,从某种意义上说,我们是一体的。”
原来如此,初五算是明白,这个吴宛青赖上他了。
“走,跟我去个地方!”
“哪里?”
“去就知道了!”
“不行,我去了趟地府,得了不少阴气,还需要时间炼化,再说,我的身子虚弱,需要时间调养。”
“要多久?”
“一个月!”
“好,一个月后,我来找你”,初五离开吴宛青的洞府,径直去了小河沟,算算时间,还够。
小河沟依旧,初五的到来,喜坏了二柱子,二柱子媳妇儿忙前忙后的招呼初五,二柱子大爷似的坐着陪初五喝茶。
“二柱子,你现在做什么营生?总不能坐吃山空吧!”
二柱子娘走了出来,告诉初五,二柱子买下了小河沟村的一片荒山,种蘑菇、养羊,现在家里的羊有一百多只,蘑菇有一百多亩,还有不少的果树。
二柱子买山,花了五百大洋,这些,都是初五给的,忙时,二柱子还会请村里的乡亲帮忙,现在,二柱子成了村里的大户。
二柱子逢人便吹嘘初五是自已的兄弟,初五可是会捉鬼、驱邪,是真正的高人,二柱子还吹嘘与宋师长交情深厚,有了这层关系,小河沟、响水河镇,乃至苍梧县都没人为难二柱子。
当然,二柱子这点家产,外面的大爷也看不上,不至于打他的秋风。
初五喝了茶,便去给爷爷祭扫、上坟。二柱子一家陪着,平日里,初五没回来,给爷爷上坟的事,二柱子代劳了。
见到爷爷坟上的杂草都被清理的干干净净,墓碑前放置了香炉,祭扫台,上面的香灰都集满了,初五很是感激二柱子。
祭拜完爷爷,初五又去了翠儿的坟前祭扫一番,晚上,初五在二柱子家吃饭,二柱子宰了一头羊,招待初五,晚餐很是丰盛,初五还喝了酒。
二柱子知道初五晚上不会住自已家,便提前嘱咐媳妇儿将初五的老屋子清理打扫干净。
回到自已家,小黑开心的四处奔跑,初五每次回来都会带上小黑,小黑现在也十几岁了,小影说,小黑的寿命长着呢。
晚上,初五睡得香甜,第二天辞别二柱子,去了镇上。
“刘叔”,初五站在百事堂花圈铺外。
刘老六坐在柜台后打瞌睡,听闻有人叫他,睁开眼睛,一看是初五,乐的合不拢嘴。
“五爷回来了!”
“刘叔,我是初五,不是五爷!”初五笑道。
“好,好,难得你还记得我这个老头子,愿意回来看我。”
初五手里提着一条羊腿,二柱子给的,一包花生米,两瓶酒,一盒糕点。
初五轻车熟路,将羊腿炖了,与刘老六聊天。
刘老六告诉初五,他家老婆子走了,现在就自已看着花圈铺,估计也没几年活头了。
“刘叔,要不你跟我去省城,你、我、刘宝林,可以做个伴,还有小黑。”
刘叔感慨初五心善,但拒绝了初五的好意,毕竟小河沟村埋葬着他老伴,还有刘家的祖先,他舍不下,就算死,也要死在响水河镇。
初五无奈,陪着刘老六喝了好几杯酒,二人有些醉意,便在花圈铺打盹了。
初五走时,没有叫醒刘老六,给刘老六盖上一件衣服,留下十块大洋,悄悄的回省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