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廖主任你这病可不轻,赶紧治,别拖!”
“不过中药我就不建议你吃了,有虫卵,万一得了寄生虫病,可就不好了。”
葛宏三言两语,就把廖主任刚才说的话原样奉还。
不知是谁轻笑一声,然后又觉得在这种场合笑,不大合适,随后努力地把笑憋了回去。
廖主任这时哪还有半点先前的气焰,整个人变得颓丧无比,除了惊骇就只剩了惊骇。
这种事实在太不可思议了,只是看了那么几眼,对方就能完全说中自己的病情。
她嘴唇微微翕动,有心想问问,她这病该怎么治。
可是当着众人的面,这话她实在问不出口,最后只能窘迫地站在当场。
这时负责煎药的大夫端着药碗过来了,因为病情紧急,按照葛宏吩咐,用武火煎的,所以很快。
等到药液微凉不烫了,一院主治大夫亲自喂小芮霖喝完了这碗药。
喝完药后,众人都在焦灼地等待着结果,暂时没有人说话。
不过七八分钟,主治大夫便从芮霖腋下拿出体温计,欣喜地说道:
“37。7摄氏度,患者体温开始下降了!”
听到这个温度,薛家人顿时变得惊喜,孩子的烧开始退了,这说明药物起了作用。
这时,小芮霖的呼吸明显变得轻了,不再像之前那么沉重急促。
虽然还没见到水肿消退,可在场的人都明白,药物是对症的,刚喝完药不一会儿,孩子的情况就已趋于平稳。
到了这个程度,无论是谁,都不再怀疑葛宏的医术。
薛怀娅喜极而泣,拿着手帕抹掉飚出来的眼泪,不时地抽泣着。
薛老爷子眼里也闪着泪花,嗔怪道:“看你,像什么样子,还不快谢谢人葛神医?”
薛怀娅哪儿用得着老爷子提醒,控制好情绪第一时间,马上过来,双手抓住葛宏的手,语无伦次地说道:
“葛大夫,谢谢你,实在太谢谢你了,你对小芮霖有救命之恩!我都不知该怎么谢你了。”
葛宏笑道,“您客气了,我是大夫,这都是应该的。”
“说实话,我有点内疚,昨天小芮霖去了我诊所,当时我就该多劝几句的,那样或许能让孩子少遭点罪。”
廖主任见薛家人把葛宏围在中间,她也不好意思再呆下去了。
临走之前,她其实很想问问葛宏,她的病到底怎么治,可她实在张不开口。
她便让人收拾设备,一看就是要离开了。
薛怀娅对廖主任的做派也有些不满,可人是她请来的,她还是客客气气地把人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