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博庭一脸铁青,眼神在葛宏与严复生之间徘徊。
看着自己侄子一脸心虚,他心里又悔又气,估计上次侄子进京出了这些事,没跟家里人说。
这下好了,又让葛宏这小子逮到了把柄,用来攻击他们严家人水平不够。
如果他说的话都是真的,他们严家连续几次失误,那要想当众质疑葛宏,还真是底气不足。
严复生一时间面呈青灰色,咬死了牙关,才没让自己失态。
这些事,他回家之后确实没敢跟家里长辈说起。
谁想到,竟在这儿被葛宏全给爆了出来,一点都不留情面!
看到他这番模样,严博庭更是确认这事坏了,侄子真的隐瞒了一些事情,这就让他很被动。
这时,不管是鉴定席上那些专家,还是台下一排排座椅上等待复赛的藏家们,各个眼中都闪着八卦的光彩。
葛宏说的事,只有少数几个京市藏家知道,外省甚至外国的人,原本大都是不知情的。
现在可是谁都知道了。
严博庭本来是想当众给葛宏难堪,最终难堪的却是他们严家!
这时,台下藏家们开始窃窃私语起来,不少人都对葛宏提到的两件古董感兴趣。
甄嬛啊!曾经红遍大江南北的甄嬛,这么多年仍然不时被人翻出来重刷剧集。
热度虽然有所削减,却从未凉过!
她的原型生前用过的器物,那谁能不感兴趣啊?
这时,他看到,葛宏开始质问严家老三严博庭:
“说我不配,我倒是想问问,黄塔寺方丈向你们讨要地宫里与坐化缸藏着的两个舍利子,你们给了吗?”
严博庭怒道:“给什么给?我们严家从来就没见过黄塔寺的舍利子,你如此怂恿黄塔寺僧众找我们严家麻烦,是何居心?”
葛宏摊了摊手,一脸无辜地道:“我能有什么居心?”
“你们拿出来的那件坐化缸,与黄塔寺得道高僧的遗骨和舍利子一起放在寺内地宫里。”
“上世纪四十年代,黄塔寺地宫被盗,坐化缸连带高僧遗骨和舍利子一起失踪。”
“这次鉴宝大赛,坐化缸凭空出现在你们严家人手中,那你说,黄塔寺的和尚不找你讨要舍利子和高僧遗骨,找谁要?”
“总不能找我葛宏要吧?”
葛宏每一句话都如同重锤,气得严博庭几乎吐血。
这件事怎么还过不去了呢?
就算没有人能证明,那东西是他们严家盗的。
可这件事却难以挡住悠悠众口,不知道多少人在暗中腹诽他们严家?
简直是耻辱。
真是一着错,步步错,早知如此,当初就该带别的东西过来,何必非得拿个坐化缸?
周围一片哗然,有暗中鄙夷的,有看笑话的。
当然,也有些人觉得葛宏在咄咄逼人。
这时有个与严家交情不错的老藏家说道:
“小伙子,你这么说就不对了,这世上古董那么多,今天入你手,明天入你手的。”
“严家也经常在世界各地购买古董,就算他们手里有坐化缸,也不足以证明,当年那起公案就是他们家做的。”
“坦白地讲,你要是再这样一再针对严家,那我就要怀疑组委会的公正公平了。”
“如果你们有地域歧视,只能让你们内陆的藏家赢,对于不属于你们华国内陆的藏家则采取打压政策。”
“那我觉得,你们组委会一开始就应该明确规定,参赛者仅限内陆籍人氏。”
“这不就省事了?也不用我们专门过来陪跑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