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宏这句话,引起了周围不少人的注意,有人小声说道:
“这人说得没错,像这种盘碗,真的不罕见。”
“咝!它这个发色,瞧着不大好看啊,有点青中带灰,不那么透亮。”
在场不乏懂行之人,葛宏一点出重点,便有人看出来,大胡子带来的青白瓷品相的确一般。
这时,葛宏才道:“藏友的感觉是最直观的,大家都能看得出来,你这件发色并不好,青中带灰。”
“你要不信,回头有机会,你再好好看看那件拍卖价近千万的菩萨坐像,看看人家那瓷质跟你这一件,是一个级别的吗?”
“再看你这碗沿,有几处磕口,算是微残器,我给出五万的估价,其实也算个良心价了。”
“像这种瓷器,品质一般,没有稀缺性,也没有重大历史意义,能进复赛,已是勉强。”
“进决赛,那想都不要想!”
葛宏的话引得一些藏家的赞同,这些人暗暗点头,心道要是这种青白瓷的碗都能进决赛,那这鉴宝大赛的质量也就太水了。
葛宏话说到这儿,就不再理会那大胡子,走到台前,眼光落在了严博庭带来的那把匕首上。
就在这时,却听到李震南傲然说道:
“区区一个影青瓷而己,换个差不多的专家就能鉴定出来。”
“只鉴定那一个东西,代表不了什么,也无法证明,你有实力来做这个裁判。”
葛宏凝眸看去,淡淡反问道:“你认为怎样才能证明?”
“是不是你也打算出一件古董,来考究考究我啊?”
那大胡子带来的影青瓷葵口折腰碗被葛宏三言两语就给否了,也断了他的发财梦。
他正心有不甘,便听到这番话,于是他在旁边撺掇着:
“就该考究考究你,不然我们这些人也不信。”
葛宏冷笑道:“如果你们不认可组委会的决定和选择,大可以带着自己的东西离开。”
“就一句话,这里来去自由,既然来,就别没完没了的挑刺。”
“我们这里是我国鉴宝大赛复赛现场,计划邀请的藏友本来就不包括外籍的朋友。”
“现在既然大家来了,远道是客,总不能拒之门外是吧?”
“可你们不要以为,我们给了你们参赛的资格,就能容忍你们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
“话不说第二遍,有不认可组委会专家身份的,门在那边,诸位随时可以离开这里,我们不会拦着。”
说着,葛宏袖手而立,冷冷地看着门口。
他的姿态颇为强势,根本没打算按照那些参赛者的思路来出牌。
这些话一出来,坐在鉴定席上那些专家们心里顿觉痛快。
就该有人出来,教训教训这些不知天高地厚、蹬鼻子上脸的家伙。
特么的来这儿做发财梦来了,还想牵着他们这些专家的鼻子走?
真是惯的!
再看参加复赛的那些人,有些人面上虽然不服气,却没有再像先前那样闹事。
没人再敢出声,不然他们相信,这个狂妄的年轻人真的会把他们这些人赶走。
好不容易进入复试,有望杀入决赛,谁能愿意放弃这种机会?
就算有些人,不太在意那些奖金,可人都是有所求的,不在乎奖金,也可以在乎名利啊!
如果能在这次大赛,杀入决赛,甚至取得可观的名次,那他们在收藏界的名声也会随之水涨船高。
是以,片刻之间,吵闹的观众区再没人乱说话,现场安静一片。
这时,葛宏才把目光投向始作俑者的李震南,轻声问道:
“李大少还有话要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