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芜转头,目带询问“嫂嫂怎么了”
“没什么。”虞秋秋移开视线,面色平淡。
“哦。”阿芜搀着唐淼继续往前走。
褚晏在岔道口与几人分开,走出了几步后忽地停下,他回身往四周看了看。
虞秋秋刚才看见谁了
四望无果,反倒是领路的下人又折了回来。
“褚大人在找什么可是掉了东西”下人躬身问道。
褚晏摇了摇头,算了,虞秋秋应当是看见了个认识的人,想来也不是什么要紧事。
“没什么。”
跟着下人到了地方,下人关上门便出去了。
褚晏打量了这屋子一番,这里似乎是唐国公的练武房,墙上挂满了各种刀剑和弯弓,墙边还有一排竖了长枪的架子,屋子中央则是极为空旷。
“来了。”
唐国公负手而立,听到声音也只是平常地道了一声,并未转过身来。
褚晏走至唐国公的身侧,两人面朝的方向,有一整面墙的壁画,画上金戈铁马,乃是沙场之上众将士们奋勇杀敌的画面。
“那画上的将军是我唐家的高祖,当年跟随太祖打天下,得封国公,世代传袭。”
听了解释,褚晏不由得挺直了腰背,肃然起敬。
而这时,唐国公却突然转过了身来,一双虎目注视着的褚晏,杀伐之气尽显,压迫感逼人,仿佛被他盯住的人,所有阴谋都将无所遁形。
褚晏心头一跳。
唐国公却是盯着他一字一句“你可知,世代忠君乃是我唐家的铁则”
浑厚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内回荡。
褚晏头皮发紧,姚家的事,唐国公果然还是怀疑了。
唐国公紧盯着褚晏不放。
先是递给他的那封密信,后是遭遇上千死士却全身而退,褚晏身上发生的事情,一件比一件令他心惊。
“你到底是什么人又有什么目的”
唐国公怎么也想不通,在这之前他命人查了好几个月的,却是一无所获。
可能够在那样的情况全身而退,这人拥有的绝对不是一股简单的力量。
姚家十几年间训养数千死士的事情已经足够令人震惊,可是他面前这个人的,拥有的却极有可能比姚家的还要骇人,甚至,更加隐蔽,竟是连他都查不出蛛丝马迹。
唐国公双眸瞳孔缩了缩“你到底想做什么”
告诉他姚家的事情,是不是想借他之手除掉姚家这个障碍
若不是李遂那边出了纰漏,打草惊了蛇,姚家死士倾巢而动,这人说不定还会继续隐藏下去,就像是蛰伏在暗中的野兽一样,随时准备着给某个人、又或是他们大雍致命一击。
深不可测又图谋不轨
唐国公拔出身上的佩剑,剑身破空而鸣,下一瞬
便横到了褚晏的脖子上,距离皮肉仅仅只有一指甲盖的距离。
唐国公“解释给我一个放过你的理由。”
褚晏身形僵立却沉默。
他没有办法解释。
无论是他自己的重生,亦或是虞秋秋那超乎寻常的武力,他都无可奉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