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杀了他们两个?”徐三晚看着站着对他注视的小子。
“只是打晕了,嘴里塞了安定片,暂时没必要杀人。”男人说道:“包括你女人,眼前的情景没必要让她醒来看到,至于这娃儿,睡得挺可爱的。”说着给娃儿的帽套戴了戴紧。
“你说你,过着如此危险动荡的日子,怎么还拖家带口的,保全得下去吗?”男人又说了句。
“我女人信佛,她说随缘,那我也只好随她了。”徐三晚说话时,还只管瞪着那小子,因为这小子进了房就一直瞪着他看。
“师哥,我之前看见的不是他,他这是?”
“没想到吧,易容术,换脸。”男人用手指了下床边一个柜子上张开放着的一块脸皮。“怎么这家子都爱捣弄这奇怪的东西。”
“你不会就是那个叫商秀才的吧?”徐三晚想起花二傍晚说的东门宅院的事,他本来就怀疑这个商秀才是个潜伏的特工,这下见到这两人的出现,很容易就对上。
“还挺醒眼的,都是聪明人。”商秀才应道。
“我哪曾见过你,装作好像你跟我挺熟的。”徐三晚在床上盘腿坐好,看着商秀才手上的娃。“要不让我来抱吧,你粗手重腿的把他弄醒了。”
他想到商秀才另有一名号叫丧天良,伸出的手不由抖了下。
“这娃儿抱在手上我欢喜,放心,不会动他一根头发,要是没见到你真面容,我俩准得先把你背后底子全抖出来再说别的,现在你想说便说,不想说我也不问。”
“我家里人谁认识你吧?”徐三晚想了下问道,他知道这个商秀才一定是见过通缉榜上的他,不然不会如此认准他是谁,既然商秀才见过他的通缉榜,自然也明白他有什么身份。
“我跟你二姐曾是同窗,还都是相互有了那份心思的人。”商秀才看着手中的娃说:“可惜民国十三年,我家里出了事之后,我们便没有再见过面,这些年我倒没忘记她,你长得跟她样子挺像,前一阵徐家湾闹的瘟疫,是她回过来吧?”
“这面皮,不是有她,你们做不出来如此超前的东西。”商秀才转眼看向柜子上那张酷似皮肉的胶皮。“那阵时她就表现出对化学的天赋,我刚才给你两个兄弟和你女人咽下的安定片,也是取自她最初教给我的药方。”
“楼下还有我叔在的,你没动他吧?”徐三晚看向眼里那小子。
“房里睡了,我没动他,这老人家年纪大了,没这么易醒的。”小子看来跟徐三晚也就差三四岁的,眼神却有点花二那样的精悍。
“是回来了一趟,人没见着又走了,我都快忘记她了,亏你倒没忘记她。”徐三晚看了眼商秀才,忽然记起他还留着他二姐一张照片,但想了想,觉得没必要给眼前这人看。
“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商秀才又有感而发了,跟着顾自笑了笑道:“我也是这回见到你,才如此想念她,她早嫁人了吧?”
“听说是嫁了,可是丈夫孩子都遭了德国鬼子的毒手,她身上负的人命可多,这辈子估摸得遭追杀,你跟她是初恋情人也好,海誓山盟也好,断了吧。”徐三晚没好气道。
“那好,听你的。”商秀才点了下头,停下话只管看着徐三晚。
“都到这地步了,有何话就直说吧。”徐三晚忍不下两人只管瞅着他的目光,说道:“我还没见过有人探访探到床边来的,你也找个凳子坐下,要不坐床尾,这么柱着我多不厚道。”对那小子看着。
小子点了下头,把地上的肥宝翻过身,坐在他屁股上。
“你想好了怎么打东门?”
“你怎么知道我要打东门?东门派你来收拾我的?”
“我不做烂人,除非有人要动我不让我好过,我就要他在我手上烂下去。”
“说说你的目的吧。”
“这下见到你真人,我相信你是有些实力的,但估计你直接拉人马去打不赢那个帮会,不如咱们合作,玩个里应外合,我目的很简单,就是清除里面不容我的人,要回我的家。”
徐三晚想都没想,点下了头,他觉得眼下打掉东门是势在必行,至于他和这个商秀才往后会有何瓜葛,就往后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