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公主,侯爷他出去和朋友喝酒去了。”孙管家紧跟着道。
“让人叫他回来,就说本宫来了。”裴羽微眼底闪过怒火。
孙管家一看这来者不善,连忙去找人让他将侯爷找回来。
裴羽微则带着四个侍卫来到谢兆廷所住的屋子。
抬眸扫视了一圈室内,这是她第二次来,唯一的一次还挨了一顿臭骂,他不是骂她吗?那她便让他骂个够。
“来人,给本宫将这三间屋子里的东西都给我砸了,一件全乎的东西都不准留。”
跟过来的孙管家一听,吓得变了脸色:“公主,你不能砸啊!有什么事您等侯爷回来再说。”
“砸!谁拦着打谁。”裴羽微冷声命令着。
就这样,几个侍卫在孙管家一脸着急心疼又无奈的表情下,将三间屋子里的东西陆续的砸着。
当谢兆廷赶回来时,入眼的便是一片狼藉,客厅墙上的名贵字画撕的粉碎,露出光秃秃的墙壁,置物架上的陈设摆件也砸的一个不剩。
就连黄花梨的矮几桌椅都给砸的不能用了,可谓是砸了个精光。
躲着残渣碎片走进寝室,基本和外面一样,除了床上还能睡人,其他地方没有一件全乎东西。
努力压制住了火气,看向坐在床上的女子:“为何要如此?”
“欺负了我的人就是这个下场。”裴羽微没有起身,稳稳的坐在那里,与他冷目对视着。
“我何时又欺负你了?我这一回来已经在避免和你沾上一点儿关系了。”
“你是不是把以前欺负过我的事给忘了?”裴羽微轻笑了一下,提醒着他。
谢兆廷闻言怔了一下:“以前的事不是已经过去了吗?你也说过不想嫁给我的。”
裴羽微见他丝毫不懂自己的心思,看来他是真的没有将自己当个女人喜欢着,不然也不会要娶别人。
想着,便道:“原来是朱将军府上,他家小姐的确不错,刘媒婆,那就麻烦你辛苦多跑几趟了,这门亲事若是成了,本侯必定会重谢。”
“不辛苦不辛苦!只要你们能成就行。”刘媒婆没想到他这么快便答应了,不愧是军人,做事就是利落。
接下来的几天,两家人换了八字,又选了日子下聘,事情很是顺利。
临近下聘礼的前一天,谢兆廷下了朝便去了后宫,他眼看着就要定亲了,这样重要的事情他自是要告诉义父义母一声,让他们也替自己高兴高兴。
当苏倾倾与裴景之听到他这个消息时,先愣了愣,他们没想到他这说定亲便定亲,这来的也太快了吧!
待他走后,苏倾倾出了一会儿神儿:“阿战也是该成亲了。”
“嗯!等过段时间我们也给微微物色一个佳婿,务必找一个能包容她一切的男人。”裴景之温和道。
“再过过吧!她还小呢!”
“不小了,都十七了,明年嫁人正好。”
“再等等,我不想让她这么早嫁人。”
“那就后年嫁人,反正不能让她超过二十岁。”裴景之语气坚定道,再老一岁更不好找好男人了。
“到时候再说吧!”苏倾倾却并不急,在她的想法里,十九也还小呢!
两个人虽然做了夫妻十几年,可这观念还想不到一块去。
傍晚时分,苏倾倾来到公主殿,便见裴羽微正在绣着女红。
“娘亲,你来了?”裴羽微一抬头便看到了自家娘亲。
“在绣什么?”问着话,便坐到了她身边。
“在绣小猫。”裴羽微继续绣着,笑道。
“我看看。”苏倾倾拿过绣花撑子看了看:“这黄色小猫绣的真好看。”
“这是我的手艺好。”裴羽微自夸的笑道。
“那是,我闺女是谁?”苏倾倾打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