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锦觉得她孩子气的动作有些好笑,却也不自觉的一起做了,这一看不得了,前头瑞气腾腾,怕是哪路神族下界了。
“估计又是要任职的神族在历劫,”玄又瞧了两眼便不再去看,“说起来还是当年扶柏历的劫难好笑。”
“我晓得,她历的是尘世劫中的财劫。”说着,弦锦忍不住笑起来。
“也就只有友一凝和以秋枫历的是情劫,六识历的也不是情劫。”
闻言,弦锦压了压眉梢,司命星君不是一直都是书写神族历劫的劫难么,难不成友一凝自个给自个写了段跌宕起伏的感情故事?
“她给自己写了历劫的命簿?”
“那倒没有,她当时历劫时的命簿上是一片空白,全由她自个发挥,”玄又神神秘秘的笑了笑,“青帝和勾陈大帝还有好几个都下去凑了热闹,也包括我。”
“听你这样说,这情劫似乎不简单。”弦锦顺着她的意往下接,但不可否认的,弦锦是真的对友一凝历的是情劫这事儿好奇。
“是不简单,谁会晓得以秋枫的情劫和她撞到了一块,两个人命簿都是空白,可苦了我们几个下界陪同她两历劫。”
玄又扶了扶刀柄,探了一缕神识进去看小神君,发现他还没醒后又继续道:“说来好笑,青帝在其中还扮演了她救命恩人的角色。”
“你呢?”弦锦侧头去看她。
“我和扶柏一样,都是自小跟友一凝一块儿长大的。”
说起来,玄又倒是有些怀念那些陪友一凝历劫的日子,“不过友一凝和以秋枫的情劫故事那叫一个跌宕起伏。”
“回头我去友一凝那儿把她历劫的命簿拿过来给你瞧瞧。”玄又扭脸去找弦锦。
猝不及防撞上玄又含笑眸子的弦锦赶忙把视线归于前方,而后化成清风向北飞去。
这是怎么了?
随后跟上去的玄又有些疑惑。
。
将将踏入北俱芦洲的地界,弦锦同玄又就被糊了一脸雪水,四周皆是凛冽的风雪,压根睁不开眼,呼啸而过的风刮的脸侧生疼。
这北俱芦洲的风雪还是老样子。
玄又咬牙用神力罩了个罩子在身前,随后也给弦锦罩了一个。
“这北俱芦洲还真是,”弦锦四下看了看,只望见看不到头的风雪,“荒无人烟。”
“非也,再往前头走走才是北俱芦洲,玄武主君的翎华殿也在那处。”玄又指了指前方,腰间别着的鸣鸿刀穗随着她的动作晃动。
弦锦盯着那刀穗看了看,不可避免的瞧见玄又腰间系着瓷白束带,待弦锦反应过来自己在看甚么后红了耳根,别扭的移开视线。
所幸,玄又专注的看着远处并未回头,这才没发觉到弦锦的异样。
“带路。”青阳主君慌张的展开折扇挡住自己发热的耳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