揣着不解,玄又套上外衣前去正殿。
“真真是许久未见。”白泽帝君落座于左手,见玄又到来,起身朝她拱了拱手。
玄又熟知他的性子,翻了个白眼,“帝君过糊涂了,前些时候,你我分明才见过。”
说罢,她不等白泽帝君开口,又道:“帝君此番前来,想来定不是来找本座叙旧的。”
玄又一面说,一面挥手示意站在一旁的奎木狼给他奉茶。
“玄冥帝君真是好生敏锐,”白泽帝君轻抿杯中茶汤,“本座此番前来自是有天帝陛下的密诏。”
真真是装过头了,每回来,都要说上这么几句。
玄又扬了扬下巴,示意他继续。
“玄冥接旨,即日起下界提防四殿下渡劫中有妖物邪祟扰乱。”
闻言,玄又愣了半晌,这死小子近几日莫不是瞧那折子瞧坏了脑袋?
玄又嘴角不易察觉的抽了抽,这上界这般多战将,为何非要帝君阶位的天神下界护着那四帝子?
可玄冥帝君纵使心里头千般万般的不愿,到头来却还是拱手接了旨。
那死小子如今是天帝,不得再如从前那般对待,既然打不得,难不成她还打不得那四帝子么。
玄又不怀好意的想。
出了昆仑墟,白泽帝君匆忙朝穷桑城而去。
这回他可就没有进昆仑墟那般容易了,堂堂上界受尽敬重的白泽帝君被青阳主君晾在穷桑城外半个时辰有余才被守卫带了进去。
偏生他敢怒不敢言,这位青阳主君,虽说是个主君,可此前,也是个帝君,乃天后母族,又占了天帝师尊的名头。
搁天帝心里头,那可真真是敬重的不能再敬重。
他可真真是不容易。
白泽坐在城主府院子里石凳上拭了把额角的汗。
又是半炷香的功夫过去,弦锦这才姗姗来迟,见着白泽便直接让他开门见山了说。
“天帝有秘诏,命青阳帝君下界提防四帝子渡劫途中不会有妖物邪祟扰乱。”
弦锦瞥了眼放在石桌上的玉简,晃着折扇摇了摇头,“我只是个主君,天帝的旨意,我可担不起,帝君还是请回罢。”
“这……”白泽帝君面露苦色。
这可怎么办好哟。
只是个传信的白泽帝君觉得自个儿今日真真难过极了。
苦思冥想喝了弦锦半壶茶水的白泽忽地想起前些日子在上界的传言,他脑中灵光一闪,试探性地道,“白虎主君接了秘诏,不知青阳主君于此事又是如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