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归渊撩起被子蒙住了头。
长这么大,第一次被人嫌弃,这滋味,很难受!
“好!”
冥老也不含糊,捧着药就出去了。
片刻后。
“他爱上不上,惯的毛病!”
院子里传来殷七七的冷嗤声,“良药难医作死的鬼,他以为脊椎上动刀子是闹着玩儿的?他想作死随他去!”
冥老:“……”
这一个个的,都好难讲话!
冥老捧着药再次回房,见床上趴着的人安静的没有一点儿动静,误以为自家主子被王妃气死了,差点儿吓得魂飞魄散。
片刻后。
“咳咳,可能是被气着了,不过,更多的是术后康复期害困!”
殷七七放下了给某人把脉的手,讪讪道,“您老还愣着干什么,他都睡着了您还不给他上药,真要看着他死啊?”
冥老:“……”
他老人家这一晚上过的,太惊心动魄了,要折寿十年!
翌日。
殷七七用过了早膳后掐着时间出门,和要去朝华园送礼的顾氏碰了个正着。
“夫人还真要去送礼啊?”
“这还能有假?”
顾氏也不急着让她改口,笑着问道,“七七一大早出门要去干什么?可用人跟着伺候!”
“我去打劫,啊不,我去摆摊,不用人伺候!”
殷七七闻言亮了亮昨夜新做的伸缩小卦摊,笑眯眯的道,“夫人见了我娘亲记得替我带话,我改日再去看望她!”
说话间,殷七七就一溜烟儿的不见了人影,徒留顾氏呆愣愣的站在原地,想到那夜毕嬷嬷说的儿媳妇儿追着人砍十八条街,管家去京兆府跑了个空的事儿,总归是不放心,招呼了暗卫上前,“去,跟着你家小王妃,她要是打劫……”
“属下定会阻拦!”
暗卫沉声道。
“拦个锤子!你家王妃打劫,不得缺个放风的啊?”
顾氏祖上就是土匪出身,这事儿她熟。
暗卫:“……”
他觉得这么重要的差事儿他干不来,还得王爷身边的夜老大才行!
片刻后,夜幽因为十两银子出了门。
殷七七发现身后多了条熟悉的小尾巴,也没在意,在街上七绕八绕,最后停在了一个偏僻的小街角。
与此同时,叶家。
宿在外祖家的王申一觉醒来就听到了他老三舅和三舅母争执的声音。
“夫人你多虑了,母亲前夜教训我,真的只是担心我办差不当,叮嘱我不忘为官初心,根本不是因为我们有没有孩子,你大可不必为此又跑去烧香拜佛,这些年你香灰喝还少?有什么用呢?”
“母亲慈善未曾直言,身为人媳我岂能不知她老人家的忧心?夫君今日要么答应我纳妾,要么就休再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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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又扯到纳妾上了?你简直不可理喻!”
“成婚十三载无所出,我就是叶家的罪人,谁要跟你讲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