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完全倾轧下去,匍匐在霍时渡膝上。
“你和他朝夕相对,同吃同睡,我在李家过得什么日子,你清楚吗?我吃没吃,睡没睡,伤痊愈了吗,我出现那一刻,你问了吗?”
纪杳哭着,推搡他。
霍时渡的身躯像是铜墙铁壁,牢牢地囚禁住她,“你问的是什么?玫瑰城捉奸,我包养女人。叶柏南口中的场景,一分真,九分假,你道听途说也相信了,我亲眼见到他的东西在你房间,你凭什么要求我相信你清白?纪杳,不是只有你冤枉。”
她摇头,“他没碰过我——”
霍时渡的呼吸喷在她颈后。
绵长的。
唏嘘的烫意。
她流眼泪,浸得他衬衣洇湿了一大片。
“我去玫瑰城,有我的用意,不是冲女人去的,你信吗。”
纪杳闷闷地嗯。
——纪衡波的死,是霍家见死不救。
——华菁菁出国前,约了叶柏南见面,他手中,攥着真相。有朝一日他揭发,纪杳与霍家之间,有恩,有情,更有恨。
这两句话,如同诅咒,反反复复在霍时渡的脑海回荡。
会有那一日吗。
他搂住纪杳,“你信叶柏南,信我。”
她趴着,一动不动。
“别信他,明白吗?”
她仍旧闷闷地嗯。
好半晌,霍时渡吐出胸腔憋着的气,温声哄她,“不哭了。”他低眸,轻轻抚摸她面颊,水淋淋的,“在外省怀上的,有一个套破了,酒店的尺寸小。”
纪杳僵硬的四肢渐渐瘫软了,“是堕掉,是生下来。”
霍时渡蹙眉。
没回应。
她等待着。
“你什么心思。”他反问。
“我不知道。。。”
霍家的权势门第,无论是她怀了霍时渡的孩子,还是其他女人,孩子的去与留,是霍家做主。
而不是女人。
要留,不生不行;不留,偷偷生不行。
霍时渡最终也没答复她。
。。。。。。
百丽餐厅十一点下班。
服务员打来电话汇报进展,“按照您开的条件,免单,赔偿一千,客人不满意,投诉了,工商部门介入,结果一查现场,洗浴中心的按摩项目报价太高,罚款5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