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灼白的光影里,他眉头微蹙。
“没舒服过?”
她歪脑袋,迷茫,“舒服什么?”
这神态,霍时渡如遭雷劈。
下一秒,纪杳噗纪笑,“哥哥,我又骗你了——”
霍时渡摁住她胳膊,翻了个个儿,掐拧她屁股,“我才警告你老实,你是聋了,是忘了?”
护士这时敲门,“孕妇白天受惊吓了,家属多些耐心。”
“他家暴我。”纪杳捋了捋头发。
护士看着霍时渡。
他卷起西裤,露出膝盖,“她踢的。”
这位男家属衣冠楚楚,讲话斯文,相貌又好,护士看他不像打女人的,“孕妇不要大幅度的动作啊!家属也注意。”
护士走后,纪杳继续歪脑袋,“你掐啊。”
霍时渡咽下这口气,伸手熄了灯。
一团漆黑中,他搂她的腰。
他长了一张白皙面皮儿,分明是如玉如珠的粉墨公子,身躯却犹如钢铁,力量坚实,体温又炙热。
一贴近,那种侵略劲儿,纪杳烧得慌。
“我痒。。。”她在霍时渡怀里蠕动。
“沈承瀚告诉我,三个月开始显怀。”他掌心贴着她腹部,细细抚摸,感受是软软的,仍旧平坦,“变大,变圆润。”
纪杳扭头,“会胖吗?”
他浓郁幽邃的轮廓,融着清清冷冷的月色,挨在她额头。
“不胖,是丰腴。”
霍时渡没惹她不高兴。
胖,她忌讳。
毕竟学跳舞的。
肉不是按“斤”计算的,是按“两”计算,胖一两,马上节食。
“丰腴。。。”纪杳仰躺着,视线里是天花板,是他的脸,又艳丽、成熟风韵的脸,密密的青色胡茬,线条刚毅的下颌,男人味十足。
“你喜欢丰腴的,喜欢苗条的?”
特殊情况,特殊答案,“丰腴的。”
“那我以前苗条,你不喜欢了?”
霍时渡胸腔一紧,懈怠了。
“喜欢苗条的。”
“那我后面丰腴了,你不喜欢?”纪杳表情不大好了。
霍时渡脑仁嗡嗡地。
他下床。
纪杳拽住,“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