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你与他是真心来往,的确亲密。”霍时渡微微的拈酸,微微的讥讽。
他逢场作戏,每一段恋爱是冲着‘分道扬镳’去谈的,她却是实打实和叶柏南相处过,以为逃不掉联姻,与其联姻耿世清那种有缺陷的公子哥,不如联姻绅士英气的叶柏南,起码叶太太尊重儿媳妇,她受不了什么委屈。
这茬儿,是霍时渡的心结了。
“有传言,孩子是叶柏南的。”霍时渡拆了腕表带,又系上,心不在焉地把玩,“谁传的。”
纪杳看着他。
“叶柏南自己传的。”他也看着纪杳,“为了毁霍家,扣我一顶绿帽子泄愤,不惜毁了你名节,一个阴险毒辣居心叵测的男人,不值得你怜悯,信任。”
霍时渡伸手,抚了抚她脸,“我知道你同情他,他身世坎坷,可悲惨不是‘恶’的理由,有很多条路,他唯独选择了最黑暗的一条路。叶嘉良的死,他占了大部分‘功劳’,人间天堂违规,境外洗钱,娱乐业的势力斗争,他哪一件都参与其中,又坑害了多少人。”
纪杳一动不动。
车泊在美容院门口,她下去的一霎,霍时渡拉住,“走了?”
她迷茫,“我上班。”
“后悔给你盘下美容院了,原本是不想你无聊,结果冷落我了。”他平静,透着凉意,“叫一声爸爸。”
“不叫。”纪杳撇开头。
霍时渡皱眉,“打算生了,不打算叫?”
“谁叫?”她一懵。
“你肚子里不是我的种?”他眉头皱得更紧,“我的种,不叫我,谁叫。”
她窘迫,面颊烧红。
“你竟有这嗜好?”霍时渡意味深长,“虽然我没有,假如你有,我以后可以配合。”
纪杳不搭腔,低下头,轻拍肚皮,“礼礼,是爸爸。”
“谁是爸爸?”他今天,纯粹是挑刺儿。
她说,“你。”
“我没名字吗?”霍时渡打量她肚皮,“霍正修记得住哪个是爸爸?”
霍正修。。。
他倒是顺口。
“礼礼,霍时渡是爸爸。”
‘霍时渡’三个字,纪杳囫囵吞枣,成心气他。
“烫舌头了?”他撅住她唇瓣,翘起一个弧度。
她一字一顿,“霍时渡是礼礼的爸爸。”
“嗯。”他稍稍满意,松开她,“傍晚我接你。”
纪杳下车,余光一瞟。
停车坪有三辆车,两辆红色宝马大概率是女士的,一辆军绿色越野车。
是新车。
霸气。
她迈上台阶,迎宾小姐示意她,“那位先生找您。”
会客厅的一角,亮了灯。
男人穿着浅蓝色的衬衫,纤尘不染的白西裤,清爽利落,姿态悠闲。
并未发现她。
“你怎么在这?”纪杳脱了风衣,走过去。
“这不是美容院吗?”男人合上杂志,“我美容,捧场你的生意。”
她惊愕,“你美容?”
叶柏南摩挲下巴,若有所思,“我适合什么项目,纪老板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