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就是医生,这个医院更是自己家开的,他们这刚一到,接到通知的护士就拉着担架赶过来了。
医院在晚上也在上班,但人流量却并没有白天时候那般多。
藤原雅躺在担架上,感觉自己好像在cos那个被车撞了之后送急救的人。
哈哈,她以前可付不起给救护车的钱。
要是真被车给撞了的话,或许也就只能自认倒霉了。
死是绝对不甘心死的,大概率散尽家财(?她真的有家财好散的吗),治好后成为负债累累的穷光蛋。
但活着就比死了强。
在她理想实现之前,她绝对不会死掉。
走廊中冷冰冰的蓝色的光当着头照她,即使她明知道自己什么事都没有,最多是感冒着凉,却还是升起来了几l分紧张。
她用手紧紧地抓着森鸥外的衣服袖子,用一种几l乎要将那衣服扯碎了似的力度。
一切都那样,快得不可思议。
从开始检查,到她躺在病床上,等待着检验的结果,统共都没有超过一个小时。
她躺在床上,空气中充满了消毒水味儿,冰凉凉的,抬着头看天花板,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心中却在想着:
看来不管是有钱还是没钱,天花板都是同一片天花板。
“嘎吱。”
病房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发出了些许的声音。
她朝着门的方向看去,发现来的人并不是医生或者护士,而是森鸥外。
他的表情看上去有些微妙。
是那种,好像发生了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但却又在努力地往下按捺着自己的情绪,看上去想笑但又不敢笑的表情。
他在试图调整自己的表情,从进门的那一刻起就在不停的努力着。
“阿紫。”
他坐到她床边的椅子上时,表情已经看上去万分悲痛了。
“……结果怎样?”
藤原雅转过头来看他,用一种饱含期待和希望的语气问道。
——虽然对戏(?)的人演技已经有点绷不住了,但她的演技得绷住,成败在此一举了!
森鸥外没说话,只是伸出手来,握住了她垂在一边的手,紧紧地握住,“对不起。”
听到他的答案,她的表情先是愣了一下。
她就像是卡住了的复读机一样,磕磕巴巴的重复道:
“对不起?这,是什么意思?”
下一秒,几l颗泪珠便涌出了她的眼眶,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一样,噼里啪啦砸到了枕巾上。
眼泪当然不是珍珠了,掉在布面上也只会把那一块儿洇出水渍,而不是聚起来。
她的脸上一瞬间闪过了茫然,但很快就转变成了悲伤,最后,定格成了愤怒。
“对不起,是什么意思!!!”
她攥紧了拳头,刚刚露出来用来抽血的手臂上青筋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