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老爷子却什么也没说,可见其实也是赞同的。
见他不反对自己的所为,桑枝夏调侃道:“只是这样一来,你就必须再跟着遭几日的罪了。”
徐璈不去,他们也是不会去的。
这个法子的成本不高,唯一被牺牲的就是徐璈。
徐璈对此并不在意,笑笑说:“我还行,没事儿。”
这活儿是他自己求着人找来的,他必须受得住。
桑枝夏叹了口气,看到他囫囵把药汁往破口的地方随意一抹就算完事儿,忍无可忍地说:“把碗给我。”
“什么?”
“大哥,你这样糊弄是没用的好吗?”
她没好气道:“你以为这点儿药草好找啊?都被你糟蹋完了。”
她还特意给徐璈选的最好的!
不带这么浪费的!
桑枝夏大步走过去夺走了徐璈手里的碗,无视他脸上一瞬的呆滞,粗着嗓子说:“坐下,把衣裳扒了。”
这人是怎么想到隔着衣裳抹药的?
徐璈动作慢了点儿,还被催了一下。
面对突然裸露出来的肩背,桑枝夏表情麻木心如止水,当真是提不起半点尘世的欲念。
皮开肉绽的地方也太多了。
血肉翻飞的,谁见了能生得出遐想?
她拧着眉把能擦的地方都擦到了,把碗放下才说:“先晾着,干了再把衣裳穿上。”
徐璈脖颈微低含糊地嗯了一声,转头看到被缝补好的衣裳,微不可闻地笑了一声。
桑枝夏把碗拿出去再折回来的时候,徐璈已经在自己的木板地铺上睡着了。
他说得轻巧,可也属实是累得够呛。
她难掩唏嘘地啧了一声,把徐璈拿来给自己当褥子的被子盖在他的身上,摇头感叹:公子爷赚钱可真难呐……
第二天一早,桑枝夏就天不亮就爬了起来。
她连着吃了数日的药精气神好得很,灶上的热水一滚,就开始喊:“徐璈,你动作利索些,别耽误了出门!现在找个能赚钱的活儿可不容易!”
徐璈就站在她的后头,双手捧了凉水往脸上一扑,顺着水花掩下去的是勾起的唇角。
小丫头花样还挺多。
在桑枝夏锲而不舍的催促下,原本想在屋里装死的徐二叔和徐三叔不得已黑着脸,一瘸一拐地走了出来。
今日依旧是桑枝夏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