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岳国皇城,大殿之上,文武百官已经列好阵势,齐齐向着高位上的宋郎之行礼。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卿免礼。”
王奉忠上前,挥了一下拂尘,道:“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紧接着,就有一位姓夏的御史大臣应声上前:“陛下,微臣有事起奏。”
“何事?”
那位夏御史望了一眼赵临安的方向,说:“微臣奏告镇北将军与其所管辖的域北军。”
夏御史的话一出,大殿都安静了几个呼吸。
“哦?”宋郎之看上去有些意味,问道,“爱卿,赵将军和域北军是我岳国之功臣,有何事情竟然能奏告赵将军?”
夏御史嗤笑一声,道:“陛下,这话,微臣请陛下亲自问赵将军吧,看赵将军能不能对得起陛下对赵将军所说的这‘功臣’二字。”
宋郎之还是一脸疑惑,不过没有直接询问赵临安,而且笑着叫了赵临安上前:“赵将军,朕记得今日是你大婚回门的第二日,按照惯例,官员婚丧有一旬之假,怎么今日就来上朝了?”
宋郎之的态度,明显有些刺激到在座知道内情的官员了,对着赵临安更是心中一顿埋汰。
赵临安一本正经地上前,拱手道:“臣多谢陛下好意,不过一旬时日太长,臣既然作为我大岳国的子民,理应为陛下分忧,时日无需顾及。”
宋郎之表示不赞同:“赵将军,这你就不明白了吧,大婚之事对女子来说是大事,赵将军应该在家多陪一陪长乐县主才是,不趁着这个时候,难道要等到赵将军会域北戍守边境了,才留长乐县主一人在洛城独守吗?”
“赵将军,到那时,可就有你后悔的了。”
宋郎之话里的意思,竟然就是直接为赵临安和林妙宣之后定下了去向,听得在座的人心里一惊。
尤其是欧阳淳,猛然抬起眼神,看向站在前面回话的赵临安的背影。
宋郎之那老头竟然趁这个机会,不经意地把要把县主留在洛城的意思给透露了出来,真是提前给堵了退路。
狡猾的老狐狸,这不就是想把县主留在洛城,好有了个可以威胁赵临安和域北军的底牌吗?
临安这个小子,可别因为正在你侬我侬的时候,冲昏了脑子说错了话啊!
赵临安规矩拱手,说:“臣戍守边境是职责所在,义不容辞,县主深明大义,对臣之职责更是千万分的支持,陛下放心,臣和县主绝不会因为个人私情而延误了国家大事。”
欧阳淳心安了一些,这个小子,还算没有被新婚冲昏了头脑,缓兵之计是最好的说辞。
宋郎之的话语听不出来真实心理,表面的欣慰倒是表现得淋漓尽致:“好好好,赵将军不愧是我岳国最年轻有为的将士,长乐县主也不愧是太后和皇后看上的人,有你们二人在,朕相信,洛城与域北的关系都更加拉进了,好啊好啊。”
夏御史看宋郎之吃吃不提奏告赵临安一事,反而还对赵临安夸奖有加的样子,心里想着自己的任务,一番心里建设后再次开口。
“陛下,臣奏告镇北将军赵临安,怂恿手下将领,聚众闹事,打伤洛城城防军近百人。此事非同小可,还望陛下明查!”
夏御史的强调与气愤语气,在偌大的宫殿和谐的气氛中显得格外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