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可以不用再待在朝堂上了。
赵临安依旧站着笔直,丝毫没有其他官员那种久立不适的情况。
“本将军对此事毫不知情,不懂得夏大人想让本将军分说什么?”
夏御史皱着眉头:“赵将军,你这般言语,是置我大岳国皇城的律法于何地,置对赵将军你恩重如山的陛下于何地,若是赵将军实在说不出口为何要怂恿下属无视律法私自去挑衅洛城城防军,那依臣之见,就应该请赵将军去昭狱,好好地熟悉一下我大岳国的律法了。”
夏御史说的言辞确切,直把在场的十名域北军将士给听蒙了。
看那两名城防军将士得意的嘴脸,赵临安什么话都没有说。
“这……”宋郎之又露出一副为难的样子,看样子不知如何是好,真是一副不想为难重臣的好明君,“赵将军,这事实已然如此,赵将军你可还要说些什么?”
“无论是域北军还是城防军,都是我大岳国的将士,兹事体大,如果真有私下斗殴的情况,那朕也没有办法了,只能按照律法来处理了,这,唉。”宋郎之轻叹一声,“朕明白域北军的将士和赵将军一样,都是年轻气盛的小伙子,可有些事情总要心平气和才能解决的。”
“赵将军,无论是你还是你的域北军,有什么事情都应该和朕说明才是啊,怎么能……唉。”
宋郎之一副痛心的模样,话语里带着的竟然是满满的失望,一点一滴,不知情的还当是赵临安做了什么对不起国家的事情一样。
“那,这样吧,朕相信此事必有内幕,为还赵将军你清白,还是请赵将军先入昭狱待个半天,朕肯定能尽快查明情况,还赵将军清白。来人……”
宋郎之已经把话说到了嘴边,眼睛扫过大殿中的人,尤其是欧阳与高氏二家,只待这两家人做出动静。
赵临安对宋郎之这种试探的手段不屑一顾,拱手道:“陛下,臣有话说。”
夏御史眼见目的就要达成,被赵临安突然打断,就说:“赵将军,怎么,想好说辞了?”
赵临安否定:“既然本将军说了对两位城防军将士所说无话可说,自然不会更改,况且,域北军始终都是我大岳国的将士,永远不可能变成本将军一人的。”
“本将军只是有些不明白的地方,想请教夏大人罢了,难道夏大人不愿让本将军请教?”
夏御史被赵临安说蒙了,控制住想要向下方撇眼的动作,说:“赵将军,你想问何事?”
此刻的杜顺国内心,已经想好了该如何处置夏御史了。
连宋郎之看向夏御史的眼深都冷了几分。
赵临安作思考状:“既然夏大人说了是双方对质,可为何只过问城防军一方而不让域北军一方说半个字?这样的做法,可否是有违对质一词的初衷。”
赵临安拱手对宋郎之,对文武百官说道:“赵某出身卑微,文采难堪,还请在朝堂上的诸位和夏大人,为本将军解答此疑虑。”
这下,连夏御史都明白,自己把事情搞砸了,就不应该让赵临安有开口的机会,更不应该提对质的。
“我为证,证实赵将军此言,无异议。”站出来说话的,是林钰。
林钰的身份,再加上现在和赵临安的关系,林钰的出头合乎情理。
赵临安没有太多的笑意,而是谢过林钰解答,就对夏御史说:“那么,夏大人,请吧。”
夏御史抖抖索索地开口:“什,什么?”
赵临安依旧一本正经:“自然是由夏大人继续主持对质一事了,夏大人,请吧。”
夏御史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宋郎之,终于又看了一眼杜顺国,哪知道杜顺国直接假装转来了眼神,看得夏御史心中一冷。
“那,域北军的,将士,你们可认识这两位城防军的将士,这伤,你们可认?”
十名城防军的将士从始至终没有说话,此时,打头一个人上前一步,郑重行礼开口道:“回陛下,回将军,回众位大人,我等不认识这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