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和亲队伍出了洛城之后,半个多月里,洛城一直过得平静。
宋郎之不提让赵临安返回域北继续驻守的事情,赵临安也不提。
域北军的将士们整日就在洛城外的驻地训练,口号喊得震天响,赵临安和赵临蝶几人时不时地就去巡查演练,简直就要把自己当成洛城的城防军一样了。
洛城里的老百姓对域北军越赞不绝口,洛城的城防军就对域北军越恨得咬牙切齿。
“大王子,索纳传回消息来了。”
下属把信书放在拓拔广的手里就退了下去,拓拔香在一旁问:“怎么样了阿兄,索纳从鲁地断山金矿退出来了吗?”
见拓拔广看过信书后眉头不展,拓拔香疑惑问:“阿兄?”
拓拔广将信书反手拍在了一边,语气不善:“索纳并没有从鲁地断山金矿退出来。”
拓拔香大惊:“啊?可是阿兄不是早就让他退出来了吗?索纳要是现在还没有从鲁地出发,那他还能赶得上我们吗?”
拓拔广坐到一旁,皱眉思考:“赶不赶得上我们是一回事,阿兄是担心,索纳这般敛财,可能会出什么事情。”
“阿兄,到底怎么了?”
拓拔广语气中尽是不悦:“索纳看有个单子出量巨大,给钱爽快,就在信书中说要再做上半个月的单子,随后快马追赶我们。”
“原来是这样。”拓拔香了然,想了想,“能让索纳这般说的,想必是真的大客,若是他能在我们进域北前追上我们,阿兄,就再让索纳做上半月也不是不行,反正得回来的钱都是咱们的。”
看拓拔广皱着眉头不说话,拓拔香小心地问:“阿兄?”
正巧营帐外,有下属禀报:“大王子,杜小姐又不吃东西了。”
拓拔香现在最厌烦听到的就是这句话,正想吼回去就见拓拔广起身走出去,赶紧叫住:“阿兄,你就真的这么惯着岳国那个女的?这半个月来,她天天想逃,天天作妖,天天想尽各种办法折磨我们,可是阿兄你还这样!”
拓拔广没有理会拓拔香,而是吩咐了一句:“给索纳回信,让他把订单的情况与去向再说清楚一些,从发出这封信件的五天时间内必须离开鲁地,否则不要再回王庭了。”
然后就离开了营帐,向杜若所在的营帐走去。
营帐里,杜若正噘着嘴,面前是一盘打翻的饭食,和站立着的春欢。
“千金这是怎么了?天天不好好进食,难道不饿吗?”
杜若白了拓拔广一眼:“这饭食太难吃,本小姐吃不下。”
拓拔广走过去,看了一眼打翻在地上的白米饭,自己用破碎的盘子将最上面干净的尖尖给拢了起来,底下沾满了泥土的让春欢给收拾下去。
“那千金想吃什么?”拓拔广拿着拢起来的饭食坐到了杜若的身边,惹了杜若又一个白眼。
“本小姐什么都不想吃。”
“哦?为什么呢?”
杜若指着临时搭建起的落脚营帐,说:“看这个破烂的营帐,是能匹配得上本小姐身份的地方吗?在这种地方落脚,本小姐进食的心情都没有。”
拓拔广摊手:“如今人在路上,多有不便,我也知道千金受了委屈,等回了王庭,我把王庭里最豪华的房间给千金住,如何?”
“不如何!”杜若大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