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岳国洛城将军府,书房。
赵临蝶看了一眼欧阳淳递过来的文书,对赵临安说:“大哥,现在宋逸兴已经出城,拓拔广那边怎么办?”
赵临安面向书房内的地图,面上是毫无表情的冷脸。
“前几日的那个将士,话都说完了?”赵临安问一旁悠然喝着茶的欧阳淳。
欧阳淳打开折扇悠悠地扇着:“本公子办事你放心,我已经让那将士把鲁地断山内拓拔广安排的人所有所作所为都交代清楚了,现在文书已经放在了陛下的御桌边第一本,陛下想看不见都不行啊。”
赵临安坐回到椅子上,继续冷脸听欧阳淳眉飞色舞地说着自己的丰功伟绩:“而且啊,本公子为了以防万一,还特意把周边与洛城的人脉调动了起来,从今天一早开始,鲁地断山被域外人所占领的消息将不胫而走,不出半日必然引起民情激愤,到时候,就算陛下不想下旨,宋逸兴不想追捕拓拔广,都不行啊。”
赵临蝶听完唾弃一声:“哼,打着为国为民的幌子,又怎么能让自己的治理之下出了这么有违民意的事情,定然是要做一做完善面子的事情的。”
欧阳淳一收折扇,对着赵临安说:“问题就在这里,就算今天宋郎之真的下旨让宋逸兴带领着城防驻军去镇压鲁地之乱和追捕刚刚来过洛城的域外使者们,可这沆瀣一气的内在就已经注定了宋逸兴的追捕不过是做做样子。”
“更何况现在已近七月,时间紧迫。”欧阳淳皱眉道:“这做做样子之后,他们该怎么做,临安,你可有想法?”
赵临蝶哼气一声:“还怎么做,大不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我们域北从来就不怕那些域外人。”
欧阳淳摊手:“话是这么说,可现在拓拔广的人还没有离开岳国的地界,此时开战必然连累到无辜的岳国百姓,实在是不好办。”
赵临安也低声开口:“无论怎样,都要以百姓的安全为先,如果实在要开战,也要将百姓的损失降到最低。”
欧阳淳又摊手:“话是这么说,可不是难……”
赵临安抬手打断欧阳淳:“无妨,不必再多言。”
“得了,你小子天天无妨无妨的,我也不说了,听你安排还不行嘛。”
赵临安看欧阳淳一身懒散的样子,问:“那位将士的性命,必然要保住,不能再有第二个刘大郎。”
欧阳淳半躺着一拍胸脯:“放心,现在是瑾瑜亲自着手看着呢,不会让对方有任何的可乘之机。”
“唉,要不是看刘大郎当时实在是活得生不如死,在瑾瑜的手下也根本不可能出事,可惜喽,是刘大郎没福气。”
欧阳淳看自己说了半天也没人理会自己,撇撇嘴,看向在写字的赵临安问:“临安,写什么呢?”
赵临安没有搭话。
欧阳淳就无聊得吹了几声口哨,对着坐在一旁的赵临蝶问:“话说小蝶,你之前还在大殿上说要有罪受罚的,怎么这才三天,我看你啥事儿都没有啊。”
赵临蝶翻了个白眼:“我非得有个什么事情你才高兴是嘛?”
欧阳淳嘿嘿一笑:“哎,别这么说啊,我这不是无聊好奇嘛,就问问。”
“无聊,大哥,我去练功了。”
赵临蝶一点都不想回答欧阳淳这个无聊的人无聊的问题,对着赵临安微微一拱手就出去了。
得欧阳淳在后面叫了几声都没回头。
欧阳淳饶有兴致地继续扇着自己的折扇:“这丫头,说说就是了,又不会怎么样。”
欧阳淳心想:就算你不说又怎么样,我又不是不知道是因为宋逸飞后来“公正”的定罪,罚了赵临蝶半个月的禁足来抵消赵临蝶当时私自擅用职责带报信将士进洛城的罪名。
“啧啧啧,哎呀,临安,你说这宋逸飞到底行不行啊?”
赵临安还是没理欧阳淳。
欧阳淳默默地翻了一眼:你个木头疙瘩,这副死板的样子能娶到县主当媳妇真是老天爷开眼了。
不对,主要还是得靠能有自己这个操心的兄弟啊~
欧阳淳心里想着,嘴上可不敢把心里的话说出来,要不然不知道赵临安这个木头疙瘩要怎么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