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赵临安没有再去书房看书,或者去军营例查。
林妙宣总觉得,这几天赵临安办公事儿的时间少了,和自己呆一起的时间却多了。
例如现在,看样子就要和自己一起午休了。
“将军这几日不忙?”
“还行。”赵临安短短两个字,手已经在解开自己常服的外袍了。
林妙宣不争气地默默咽了一口口水,这这这,真的好吗?
赵临安褪去了外袍,才见林妙宣还端坐在床榻边,面色有些微红,像昨天他给她采的那朵月季,娇羞可人。
走过去,将娇羞可人的夫人抱在怀中,嗅着淡淡的发香,赵临安开口道:“县主,在想什么?”
林妙宣别扭地转开了眼睛:“没,没想什么……”
她总不能说,你刚才那样子,让自己想起了夜晚微弱烛火下那羞死人的场景了吧。
这话,死也说不出口。
可赵临安却像是心知肚明一样,浅浅笑过之后,将下巴靠在了自己怀中女子的肩头上,语气轻柔:“县主的身子弱,要多休息,午休要睡足一个时辰才好,往常听江漓说县主总休息不够,现在由我看着,县主不能再偷懒了。”
林妙宣只觉得好笑:“将军,都是休息了怎么还能叫偷懒呢?”
哪知道这男人还无赖起来了:“自然是能叫的,县主的小嘴儿里,什么话儿都能叫出来。”
林妙宣一怔,羞怒得抬手就去打这个口无遮拦的男人,一时间主屋内笑声荡漾,外面的江漓远远听见,就嘱咐秀禾江溪不用过去伺候了,赶紧退下。
秀禾自然也是明白,和江漓双双走了。
而江溪却偷偷怨念地看着主屋良久,连转角走廊的柱子背面的木头面儿上,都被扣下来了一个指甲盖的大小的木块。
一个时辰之后,悠悠转醒的林妙宣还没睁眼,抬手就碰到了身边的赵临安。
“将军?”见赵临安没有去忙,林妙宣下意识地向赵临安这边靠了靠。
“县主睡醒了?”赵临安把手中的兵书放下,将女子拥入怀中。
“嗯,将军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嘛?”
这个男人,每天的作息都是一样的,这么反常必有问题。
赵临安微怔之后笑了笑:“果然什么事情都瞒不过县主。”
“那是,我可是连将军都夸奖的心思细腻。”
两人又闹了一闹,赵临安才开口:“这次,确实是有一件事情想要劳烦县主。”
“将军但说无妨。”
看赵临安脸色有些沉重,林妙宣担心地问:“可是拓拔广和宋逸兴真的起了贼心?”
赵临安以无言当默认,然后开口:“之后的洛城并不太平,可洛城内的百姓实在是无辜,所以,我想劳烦县主想个法子,能不能将这一城的百姓都带离洛城?”
“即使不能全部带离,能够转移一些,也是好的。”
林妙宣心中回味一番,眨眨眼睛道:“将军怕是早就想好了对策,在这里故意套我的话吧?”
看林妙宣晶亮的眼睛忽闪忽闪,赵临安挑眉道:“那,县主心中可有妙计?”
如今二人已经相熟,林妙宣趴在了赵临安的肩头,对上赵临安那双温柔似水的眼睛说:“不如将军和我一起说出来,看一看谁的对策更胜一筹?”
赵临安有些不可置信:“县主真想好了?”
林妙宣扬言:“这有何难!”
等二人在彼此的手心写下对策时,不约而同的相视一笑,是独有的心有灵犀。
翌日,林妙宣的帖子就夹在了刺绣的布包里送去了皇宫之中。
等兰星把布包呈给冯皇后时,冯皇后摸到了帖子,看过后思虑良久。
兰星好奇问:“娘娘,怎么了?”
冯皇后轻叹口气道:“去请陛下,空闲来一趟。”
兰星略微震惊后,应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