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京棠不免微颤,喉前干涸异常。
她想开口,嘴前却被覆上粗粝手掌,耳垂处沉声漂浮而来,“我来解决。”
片刻间,裴偃修执起她的玉手,于一众人前亲密无间,再将人嵌入怀中。
他方才慵懒的淡淡回应,“本只是妻妹,但是上次跟随我去马场,回来时受了伤被我抱着回来终究是与名节有损,便将她收了房。”
“此女身份卑微,这些私房事也确不好与信王相告。”
“是是是,确实如此。”裴老夫人抓紧补充,“这小蹄子皮肉怕是松了!老身这就叫人去佛堂跪下,好生教导。”
“你说说这!她何来的胆子在您跟前晃悠呀!”裴老夫人说完立刻变脸,呵斥楚京棠,“还不快去?”
楚京棠焦灼咬住朱唇,硬着头皮走出。
“王爷恕罪,妾这就去。”
她人走远了!裴偃修余光看去,娇小的婀娜身影依旧做颤,想是吓坏了!
他垂眸,又生出怜意。
至此时,信王已是接连受挫。
气急败坏的愤怒仿若生于脸上,他重力挥袖,咬牙切齿,“好,果真登对,本王今日怕是打扰,世子莫要见怪。”
裴偃修颔首,锋利如刃的下颌角微抬,甚至是笑言,“微臣不敢计较。”
“你。。。。。。”信王当下心头一堵。
他甚觉丢面,狠瞪众人后迅速离去。
随着信王带人浩浩荡荡离去,府邸众人长松一口气,唯独楚琳琅,脸色青紫,难看的几乎到渗人的地步,无人敢靠近。
她才是妻,正经娶进门的妻。
可今日呢?自家夫君与别的女子调情,至她于不顾,甚至都未曾看她一眼。
这一切与羞辱有何异?
“修儿,过来,祖母与你有话要说。”
裴老夫人顾不上其他,今日信王与王公公的诸多试探已叫她殚精竭力。
接下来朝堂暗潮涌动,形势只会更加。
裴偃修稍顿,自往佛堂方向看一眼,这才随老夫人入书房。
宗室佛堂。
楚京棠懂事跪于此处,心中惴惴。
嘭的一声,佛堂突被踢开,楚琳琅满目猩红冲入其中,尖嗓怒吼,“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