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心而论,他该做的,一样都没少。
很快,萧琮璋将她送回了将军府,也没多说什么便回去了。
翌日,沈玉芙给沈家去了消息,要去沈家与舅舅说自己的计划。
沈吴氏一听她又要出门,顿时无奈了。
谁家好姑娘像她一样,三天两天出门,一天也不知道干什么去。
但她也不好多管,毕竟,她就是个婶娘,又不是亲娘。
一早,沈玉芙抵达许家。
没想到许毓之不在,一问才知道,许毓之帮着外祖母将佛经送到万福寺里给大师诵读,之后再拿回来供奉。
去给外祖父,外祖母请安,与二老聊天说话,中午时分,才去了舅舅的书房。
舅母也在。
许家虽然是商户,但都是洁身自好的人,只有正妻,没有妾室,这也是为什么许家能在京城立足,并且逐渐有声望的原因。
还有个表妹叫许锦瑟,就比她小一岁。
“你昨日传了信儿,说你找着人去指证姚氏了,打算让我们将月心提出来,送去沈家,一同告发姚氏,你可想好何时开始没有?”舅舅问道。
“我打算等梅娘入府后,再开始这件事,父亲有了新欢,便不会这么念着她了。”沈玉芙道。
舅母闻言,叹气一声,眼中都是心疼,“难为你一个女孩子家,整日谋算这些事,实在是可怜,生在高门,却如此艰辛。”
沈玉芙是感激舅舅一家的,外祖父,外祖母再疼她,也得要舅舅一家答应才行,不然的话,只会让两位老人为难。
沈玉芙这么想着,起身朝两位行礼,舅母见状,急忙上前托起她,问,“孩子,你这是干什么啊?”
“这些年,都是舅父舅母心里惦记我,我才能安然长大,读书识字,还为我谋划名声,替我周旋庄子和铺子的生意,芙儿感激不尽,唯有三拜,略表心意。”
说着,跪了下去,舅母拦不住,只能在舅舅示意下,坐回原位,看着她磕完三个头。
舅母看她磕完头,这才急忙上前将她拉起,竟然动容得落泪了。
“你真是个懂事知礼的孩子,聪明,上进,心思玲珑,又是个贴心的孩子,叫我如何不心疼你,就是太可怜了。”舅母说着哽咽起来。
说起可怜,沈玉芙却觉得她也算幸运了,起码比起萧琮璋,她确实幸运许多。
“你安心回去准备着,月心我会照看好,她如今也知错,就算她不肯,她的家人也在我们手上,由不得她不配合,你只管做你的事,届时知会一声便是了。”舅舅说道。
沈玉芙连连点头。
一番谈话交代后,沈玉芙看着天色不早了,便也打算回去了。
却没想回来的时候,碰上许毓之,沈玉芙忙打招呼,“表哥。”
许毓之神色慌张,见着沈玉芙后,他先是一愣,随后想起什么一般,脸色涨红,尴尬的看着沈玉芙。
“许少爷这是怎么了?怎么脸色那么红啊?”春芽好奇问道。
沈玉芙也好奇,准备上前,许毓之却跑了。
沈玉芙愣住,指着他,“他跑什么啊?”
“他看着好紧张,衣服破了好几处,衣摆都脏了,手也破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春芽心细,将许毓之身上的细节全观察到了。
“阿财!你过来!”沈玉芙喊道。
阿财是许毓之的小厮,刚拴完马进来,就被沈玉芙叫住了。
他只好上前行礼,“表小姐安好。”
“我表哥刚才怎么了?怎么受伤了,衣服还破了,出了什么事?”沈玉芙问道。
阿财顿时面露为难,“少爷不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