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宫教坊大门外,袁清和飞蓬早已经上了马,瞧着那边三爷正跟妙音姑娘道着别,从俩人一见面开始,妙音姑娘眼泪跟珍珠似的扑簌簌往下掉。
袁清看着这画面,忍不住道:“啧啧,美人落泪,我见犹怜!三爷应该一时舍不得走了吧?要不你们再留几天,我还是自己先行一步?”
飞蓬听了这话,起了坏心思,直接朝着三爷大声喊道:“三爷,袁清说你要是这么舍不得妙音坊主就多留几天,她要自己先走啦!”
靠!袁清气得一鞭子抽向飞蓬,骂道:“小兔崽子,你坑我!”
滕子龙正愁没法脱身,妙音哭得梨花带雨,自己不好意思打断,飞蓬这一嗓子正好帮他解了围。
他立刻对妙音说到:“已经让他们等我很久了,我该走了。就此别过吧,你多保重!”说完他转身上了马。
妙音泪眼婆娑,不甘心地问:“相王,我一直在等您一句话,您知道的!”
滕子龙看向她:“妙音,我的意思你也是知道的,别再耽误自己了。保重!”说完便没有再回头。
从玥城到玉县,途中经过荌州边界,三人策马一路南下,眼看离荌州越来越近,很快就到了分岔路口。
滕子龙笑问袁清:“你真的不去荌州看看?”
飞蓬也说道:“就是,荌州可是一个很美的地方,你路过了不去看看未免太可惜了。再说就此分开未免有些舍不得,咱们好歹也算是生死之交了,你怎么看起来一点感情都不讲呢?你看人家妙音姑娘哭得,男人看了心儿都碎了!”
袁清摆摆手:“妙音姑娘哭是我见犹怜,我哭就是东施效颦了,你还是不要有这种期待了。人生相遇,自是有时。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咱们还是就此别过,有缘再见吧!”
飞蓬又道:“你为什么不邀请我们去玉县走走看看呢?”
袁清看向滕子龙:“三爷不是说离家太久着急回去?我若是开口岂不是强人所难?”
藤子龙笑道:“你可真是善解人意。”
“怎么有猫叫?哪有小野猫?”飞蓬听见了些奇怪的声音,四处张望起来。
袁清也听到了类似猫叫的呜咽声,断断续续地,她又觉得这不是野猫叫。
寻声而去,她看到前面有一片断崖,可以很确定声音是从断崖下传上来的。
袁清趴着往下看去,断崖下面居然有一个襁褓婴儿!断崖半腰突出的一块岩石,岩石上有一处大草丛。虽然现在是冬季,但是发黄的草丛仍有着非常强大茂盛的草根,那个孩子就躺在草丛正中。
“下面有个孩子!”
飞蓬和滕子龙也趴下来看,果然声音是来自这个孩子,孩子面色发紫,哭声微弱,看来已经哭了很久,必须马上下去把人带上来。
三个人飞快跑进林子里找出很多树藤,缠成一条粗绳。袁清是三人中身形最小的,由她将绳子绑在腰间,三爷和飞蓬在上面拉着绳子把她往下放。
悬崖很陡峭,突出的岩石虽然有足够地方落脚,但是危险性有些大,放绳子更安全。
袁清落在岩石上,抱起地上的孩子,这孩子看起来不过几个月大,不可能自己一个人掉落在这个地方。
她侧身往悬崖底下看去,四处寻找,在离峭壁十几丈远处地面看到好像躺着个人!
三爷和飞蓬将袁清拉上地面,袁清告诉他们悬崖底下还躺着一个人,他们必须得马上找到通往底下的路去找到那个人,也许还有得救。
袁清将孩子用衣服抱绑在自己胸前,又给孩子喂了点水,孩子身体I得到了温度,很快缓了过来。也许是哭得太久太累了,孩子在袁清怀里睡着了。袁清见孩子呼吸均匀了,脸色也转为红润,心里放下心来。
仨人找到了通向下面的路,到了悬崖底下开始寻找,出乎意料的是地上不只有一个人,是有三个!还有一辆四分五裂的马车,和一匹断了气的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