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澄静吹了吹口哨,她一路跟着走了进去,酒楼中人声鼎沸,显然他们不可能在这么显眼的地方会面。
“客官,您是吃饭还是留宿?”,小儿提着茶壶殷勤问道。
裴澄静看着向南在木梯拐角处消失,她笑容灿烂,“我是来找向南,向大人的,我和他早已经约好今日相见。”
她语气自然,说的话胸有成竹,仿佛真有这回事。
见她容貌殊丽,而人的联想能力无限大,小二立马露出暧昧的表情,“我知道,我知道,姑娘你跟我来。”
拐角后竟然还别有洞天,有几条分岔的鹅卵石小路,隐约还有琵琶音传来。
小二指了指中间这条路,“向大人常在红酥院与人会面,姑娘你直接去即可。”
“谢谢。”,裴澄静塞了他一两银子,心想今天没有人带,还不一定能知道向南去的哪条路。
小二自然高兴收到了意外之财,他立马向她行礼离开了。
现在知道了向南具体的方位,但是裴澄静没有打算走这条小路,她走向了另一条路,绕去了旁边的院子中。
这个院子没有客人,而一墙之外则是向南所在的红酥院。
院墙中央有镂空圆花窗,“走哪里都避开不了爬墙偷听。”
裴澄静自我调侃,然后搬来石凳踩上去。
这个过程没有意外,她刚鬼鬼祟祟通过镂空洞看过去,同时听见了向南的闷哼。
……
哦,幸运得嘞,刚好碰上凶杀现场。
的确是向南发出的声音,因为他被几人围住,很快就被捂住封嘴。
鹰勾鼻中年男人走到他面前蹲下,他手中一直盘着两个核桃。
“南弟,好久不见,能再见你为兄甚是欣慰。”
向南嘴被捂住,他着急的摇头,是他疏忽了,竟然忘记了秦海是多卑鄙狠辣之人。
秦海捏着核桃,“奇怪巫澜竟然让你活了这么久,不过没关系,今日就是你的死期,你死了,一切都死无对证了。”
他已经抢先消除了所有与自己有关痕迹,就只有向南,他死了,那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感受到了自己生命受到威胁,向南一鼓作气蓄力挣脱了,但一个人终究难敌四手,“放开我,放开我,秦海你不能这样对我。”
一墙以外的裴澄静了然,这鹰钩鼻的男人就是秦海。
向南,秦海,她对这两人印象深刻。
今天只有一个人,她把秦海的容貌记住,然后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打算立马去驿站找清风。
向南被几人死死按在地上,他身体在地上摩擦,嘴得到了解放。
“秦海,你这样杀驴卸磨,过河拆桥,我今日纵然死了,你以为你就跑得了?笑话!”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死了,一切都死无对证了,我自然就安全了。”
秦海并没有把他说的话放心上,只觉得他是在虚张声势而已。
“说起来多亏你给我来信威胁我,我才想起来你还没处理掉,这不你一到镜海城,我就立马联络你。”
说这话的时候,秦海又想起了信上的内容,竟然敢威胁他,不知死活!
“你以为我在骗你?”,事实上,向南就是在虚张声势。
他其实心中也慌乱不已,但他为了震慑秦海,只能想尽一切办法拖延时间。
可是这时候发生的事情都太突如其来了,他根本无法临时抱佛脚的编出个合理的说辞来解救自己的困境。
看他绞尽脑汁的样子,秦海就显得悠哉多了,向南现在落在他手中,他一切都胜券在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