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澄静眨巴眨巴眼睛,企图让对方快速接收信号。
巫澜屏蔽了她,淡淡对着景宣帝说道:
“叛逃与否还尚未下定论,但安华随意给出公主令,已然犯下大错,依儿臣之见,的确需得严惩。”
景宣帝放下茶杯,他从女儿身上又看向儿子。
“那太子说说,怎么罚才算严惩?”
巫澜抚了抚袖口的银线道:
“离京去守皇陵五年,期间不予公主待遇,每日吃粗茶淡饭,日省三次。而且只留一名婢女在身旁服侍。”
巫溪从听见巫澜在开尊口之时就心凉,等他说完后心直接碎成八瓣。
旁听的陈贵妃听完后,她斟酌了一下开口求情道:
“这是不是太过了?太子殿下。公主自小她金枝玉叶,而元陵皇陵本就与世隔绝,她还夺去了公主待遇,如此艰苦如何能生活得了五年。”
巫澜神色未变,他仿佛是个无情的出主意机器。
“那父皇觉得呢?”
景宣帝捏了捏眉间,既是为胆大妄为的女儿,也是为痛下狠手的儿子。
“那就依太子所言,朕等会去拟旨,安华你就收拾东西搬去皇陵好好反省。”
巫溪听后却警惕了几分,以她对郭太后的认识,她直觉对方一定是在意有所指。
贤贵妃听后也笑开,她似无意间问道:
“臣妾也听说她们五人感情最为要好,说起来太子殿下成亲那日,你们四个都在,安家那位小姐怎么不在?”
原来真在这等着她。
巫溪歪着坐好,微微勾唇,凤眸无辜:
“不知道,本公主又不是她的贴身婢女,去处如何得知?”
这时大殿外传来巫离的质问:
“好一个不知道!皇妹惯来会揣着明白装糊涂。”
景宣帝,巫澜,巫离三人依次进入大殿。
巫溪自然不可能不打自招,她反问道:
“三皇兄这是什么意思?你说的话我怎么听不懂?”
巫离咄咄逼人说道:
“索罗关传回消息,镇远大将军父子叛逃,今天父皇派人去镇远将军府,里面的安然,安正两兄妹竟然不知所踪,而安然持着皇妹你的公主令又出现在了边关。”
贤贵妃听完后,稳声说道:
“公主再胆大妄为,也定不可能将这么重要的令牌给了叛贼之女,定是那安然趁机偷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