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眸滴溜滴溜转,宛如灵动的狐狸,不安分的闹腾。
突然看见了收纳茶具的位置,给了裴澄静灵感。
她信心满满的摆出茶具,又从屉子中发现了清风准备好的滚水。
万恶的资本主义,她是说怎么随时有滚水,原来这下面是放着点燃的金丝碳炉!
她当然不会泡什么茶,偷瞄了一眼巫澜正在看折子,然后快速的冲泡好,双手递给他。
“来来来,喝茶,我看你经常看折子很伤眼睛,特地往里面加了菊花明目。”
巫澜接过低头轻抿。
裴澄静偏着头看着他,“如何,还能入口?”
狗东西,敢批评她,立马扣他头顶。
大概是她严肃的神情,巫澜又尝了一口,气定神闲道:
“再接再厉。”,并不说好与不好。
裴澄静闻言伸了个懒腰,因为要回门,风铃一大清早就来唤她,她得补会觉。
等有空再关心他好了。
“我先睡了,到家了就叫醒我。”,然后就拉起披帛盖在眼睛上,闭眼休息。
巫澜又喝了一口茶,茶叶放的过多,水过沸,因泡的时间过长发苦。
“我爹和哥哥都回来了?”,裴澄静坐在梳妆台前,看着远山眉逐渐成形。
“事情有了眉目,就该回京述职了。”,巫澜落下最后一笔,那黛眉似朦胧水雾,衬主人飘渺如仙。
裴澄静想了想。
“我实在很想问,你画的这么娴熟,是不是之前有喜欢的人?”
不然他没道理一上手就画的这般好,除非是他以前有喜欢的人,从旁人习得。
巫澜顿了顿,“没有,母后曾教过我。”,德慧皇后有时无聊,便会拿着眉笔教他画各种花样。
然后看着他面无表情,拿着优秀成果而忧虑叹气,“画的这般好,可你这样,为娘很担心你这辈子都无人可绘。”
巫澜放下眉笔,“穿那一套烟紫暗水纹襦裙?”
“原来是母后教的,教的好,我宣布你可以出师了。”
裴澄静十分捧场,夸夸拍手夸赞,这模样倒逗笑了风铃几人。
风铃连忙取来那件襦裙,“太子妃,奴婢服侍你穿上。”
裴澄静也看向那件裙子,她对于穿什么,从来不上心,所以就换上了。
她心大,也根本没有发现,衣柜中的所有裙装都焕然一新,连搭配的披帛都换了一批。
当她从屏风后走出的时候,巫澜凤眸微定,如他所想那般,这裙子果真适合她。
风铃又取来烫金披帛,将其挂在臂弯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