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着酒,徐天问她。
她咧着嘴笑了:“失恋,我会失恋?”
徐天观察她的表情,看不出她说的是实话还是假话。
“我就是大脑兴奋着睡不着,越想睡越睡不着的那种,太痛苦了!”
跟徐天原来的毛病一样。
“我喝醉了就会睡着。可是,我一个人实在喝不下去了。”
“你这么一副样子闯到我屋里来,不怕出什么事?”
“出什么事,能出什么事?你就是个小屁孩,给你个胆子你也不敢把我怎么样。”
“我知道你是华大的学生,你敢动歪心思,你这辈子的前途就完了!”
徐天叹一口气,这是让人欺负到家门口来了。
“多久了?”
“什么?”
“你这个睡不着的毛病。”
“差不多一年了吧?所以我得有个安静的地方,我怕你弄些不三不四的人来,半夜里影响我休息,才找中介撵你走的。”
“你这是怕,我这边的床不结实?”
富婆斜他一眼:“小屁孩,你懂得不少。”
“喝酒解决不了问题。”徐天淡淡说,“我原先也有这毛病,后来好了。”
富婆不信:“你才多大?”
“信不信由你。”
“想治好吗?”
“废话!”
“喝了这杯回去睡觉,明早六点我去敲你的门,跟我起来运动。”
“不行,我没时间,明天上班还有一堆的事儿!”
“那叫强调客观理由。工作什么时候都可以做,身体垮了,就什么工作也做不成了。”
富婆诧异地望向徐天,他神色平淡里似乎带着几分庄重,却又像是一副面无表情,对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
“你到底多大了?”
“这个重要吗?”徐天反问她,“你就说,你想不想好吧?”
他没有问富婆失眠的原因。
这世界,几乎每一个人都生活在压力之下,每个人都有自已难以言表的苦衷,又何须问?
“我看过好多医生,生理的,心理的,他们就知道让我吃药。”
“吃药吃的我,脸上都起皮了,我不想吃了。”
“心里有病,吃药除了会害自已,没有任何用处。”
“我心里有什么病?”
“焦虑。惦记着好多事情,又好像什么都没惦记,全是杂乱无章的,大脑在某一时某一刻思想的都不一样。”
“怎么治?”
“像电脑硬盘一样,中了病毒,既然不能杀死它,就只能格式化。”
徐天说着,不由望她一眼,却见她已经蜷缩在沙发里,睡着了。
胳膊枕在盘起的长发下面,酥胸半路,一条修长的小腿外加半截大腿完全露在外面,压着另一条同样修长的小腿,白皙光滑,充满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