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宋初语停下来,抱住他的腰:“我好像喜欢上你了。”
林清远顿时停下,嘴角忍不住抽了抽:“你前些天就说过。”喜欢他——
宋初语笑了:“每天多一点点,只有一点点。”
林清远耳朵微红:“好好走路。”
……
康睿通过同僚引荐见到了户部尚书文知行。
往日他想见文知行,文知行都会客气相待,今日他却和很多幕僚一样同时拜见户部尚书文大人,还要等文大人的时间。
康睿已经习以为常,他不是安国公府的女婿,他的路都需要他一步步走下去。
文知行姗姗来迟,衙署事忙,这些人不会排上他的第一时间:“众位久等了,坐。”
“多谢尚书大人。”
文知行随意寒暄两句,便步入正题,提起他们各自出的主意,都非常不错,他马上就可以上书,定个扰乱土地秩序罪给龚西成等人。
康睿突然出列:“文大人,属下有话说。”
文知行知道他,新科状元,主意出的不错,值得培养:“说说看。”
康睿深吸一口气,他是可以破坏均田制,可是未必符合文大人的利益,而且,容易得罪所有南地官员:“大人,不知大人对均田制有什么看法?”
“当人是胡乱给予,必遭大难。”
“可是,若是有偿给予呢?”
“那也没有这样胡来的道理。”那是多少财富,扔出去他们家族的基石怎么办。
“可属下听闻,南地并没有乱,并且因为庶民分到了田地,很多人以工代资,甘愿冒着严寒去河道修渠,据在下所知,太后与皇上高度赞扬了此次南下的所有官员,文大人,北地虽不同于南地,但北地未必没有这样提升北地官员的契机?”
所有人,瞬间看向康睿。
文知行也看向他,他当然知道龚西成等人为什么不惜成本突然像青天大老爷一样往祖地撒银子,那是祖脉所在。
按说普通官员绝对无权选择葬在一地之气脉上,可朝廷无力承担南地庞大的修筑河堤费用,现在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给了他们此等契机。
虽然文知行觉得他们就是胡闹,皇上现在不说什么,谁知道以后会不会撅了他们的坟,扔出去的银子就是打水漂。
可,只要立过的神像就会有人记得,保不齐民间不懂事的人们给他们铸像,他们在赌一个可能。
而非南地的官员想赌都找不到下注的棋盘。
康睿神色如常,吐出两字:“荒地。”不单不用文大人出一分钱,还能解决均田法流失的北地人口,和文大人手中的财富。
北地以西有大量荒地,他们完全可以联合三大营,开荒种田,用沙地作物填补细粮空缺,将开荒得来的田地一分为三,一分给三大营,解决三大营粮草问题;一分留给开荒者;剩下一分,或者说剩下的多少,全部交给文大人处理。
到时候岂不是一分没出,解决了朝中四项问题,何必盯着南地的那点利益。
文知行闻言,首次对康睿另眼相看:“可有详细计划?”
康睿从袖口掏出一个册子:“请大人过目。”
文知行看着册子上的内容,看了很久继而哈哈大笑:“好!好!”这事若是成了,他岂用看别人脸色:“康睿,留在府中用膳,你我好好喝一杯。”
康睿拱手:“多谢大人。”初语眼里早晚会看到他。
……
早朝后。
林清远第一时间知道了谁提出的这个问题,虽然折子是文尚书上的,但却不是他提出的:“康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