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天之后,所有的锦衣卫尽数到位,趁着夜色潜入山林,等候着第二天的车队出城。
次日,一辆辆拉着实物赋税的马车离开了乌伤县城,为首的马匹之上,坐着的竟然就是县令郭钟。
郭钟向来是不亲自押解赋税入京的,一般都是交给亲信去办,这次可能是自己上面的官员收到了什么风声,让这些官员都亲自押送,这正好应了李星寒的心愿,不用再亲自入城抓人了。
眼看车队经过,李星寒一挥手,身边的几十名锦衣卫在贺太平的带领下冲出山林,将车队围住。
郭钟再瞎眼,也认得贺太平身上的麒麟纹刺绣,可还是壮着胆子喝问道:“来者何人,敢私自拦截赋税马队,找死不成?”
贺太平冷笑一声,几步到了近前,双手擒住缰绳将马摔倒后,提着郭钟的衣领狠狠的抽了几个巴掌:“锦衣卫拦路,还敢马上问话?给我跪下说。”
两个总旗上前接过人反剪双手压在地上,贺太平抽出腰间绣春刀:“还不下马?”
这一声喝问让押送的官差瞬间清醒了过来,自己还未下马,而自己老爷已经压在地上了。
慌乱之中跳下马背,十几名官差和百姓跪在了郭钟身后。
围着马车队转了几圈,贺太平找到了放置清单的箱子,打开一看,果然都是空白无字,上面还盖着官印。
拿起清单朝着林中晃了晃:“义父,是空白的。”
郭钟顺着贺太平的视线朝着林中看去,李星寒带着方东济走了出来。
接过贺太平递过来的清单,李星寒蹲在郭钟面前:“郭大人,解释解释吧。”
“解释什么,这就是昨天县丞忘记填写了,大人可以找人过来问话。”
“不用找了!”
一声高喊,让郭钟面色铁青,自己被卖了!
郑通走到李星寒面前行礼:“果然还是等来了殿下,乌伤县丞郑通,拜见岐王殿下。”
“郭大人,还说什么?”
郭钟在听到岐王名号的时候,恐惧已然变成了愤怒,自己必死,也得拉上郑通。
“殿下,我认,但是得给我交代的机会,这郑通虽然检举我,可是贪污的赋税,他也吞了不少。”
“你别想咬我,你给我分的银子,我一分没花,存的好好的。”郑通说道。
郭钟眼珠子一转:“你是殿下的人?原来如此,亏我还对你如此信任。”
“你们设计害我?”
李星寒笑道:“害你?你若是像冯仲仁那样,让我挑不出一点毛病,谁能害你?再说了,本王需要自降身份去害你一个小小的县令?”
“污蔑亲王,掌嘴。”
贺太平一声令下,两个总旗开始轮番掌嘴,这两人也是军中出身,手劲儿大得很,十几下后郭钟的脸就肿大了好几圈,嘴也合不上,鲜血伴着碎牙流了出来。
“郑通,账本在吗?”李星寒回头看向身后的郑通。
“回禀殿下,带了,我清清楚楚记好了,每个人分了多少,几次,都在上面。”
“证据确凿啊郭大人,哎呦,你的家产居然有个几千两啊,厉害厉害,你一年多少石的俸禄,八十?九十?好,本王给你按九十算,九十算下来也不到五十两银子,你解释解释,你这几千两的家产,从何而来?”
看了看账本,李星寒笑了起来。
没等郭钟说话,贺太平的绣春刀就到了脖颈之上:“郭大人,下辈子别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