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飞扬想说没必要那么隆重。
但看着四个哥哥仿佛上了发条的时钟一样。
个个很亢奋,就连哭声都那么地铿锵有力。
仿佛决心要把这个葬礼办得出奇的体面。
也不敢说什么。
几个哥哥处处抠门,在到这个时候,倒没有像往常一样,盯着丁飞扬一个人出钱。
而是由丁八斤分配:
“先拿一百块给我,兄弟们平摊,到葬礼结束,多退少补,”
没有一个兄弟说不出钱,没有钱的去借钱也要出。
因为是父亲最后一件事,谁要是不出钱就代表了一辈子不孝顺的名声了。
因为没想到丁大柱死得这么快,棺材也没有提前备好。
村里四五个木匠齐上阵,在院子对面的一片空地,给丁大柱现打棺材。
为了加快速度,拉了两个电灯过去,连夜赶工。
丁家小院里里外外,从未有过的热闹。
连以前娶那么多儿媳妇,都没有这么热闹过。
谢贤生张桂花知道后,感叹一阵,也上门哭了一阵子。
在村里,凡是死了人,村里多少有点交情的,甚至没有交情的,都会上门哭一阵子。
放声大哭的那种,不管是不是悲伤。
……
谢燕秋放学回家,屋里冷清清的没有一个人。
自己去厨房随便弄碗面条,看着电视吃着。
这些日子,习惯了热闹,忽然冷清了,有点不适应。
心里惦记着丁飞阳回到丁家不知道谁在照顾他。
丁大柱又那样,丁家不知道会不会又闹得鸡飞狗跳的。
高小梅和沈炎过来了,高小梅手里拿着织了一半的毛线:
“嫂子,我师父回家了,你难得清静一下,我们又来打扰你了。”
“打扰什么,我还正不习惯呢。突然家里这么冷清。”
“哎,我妈也是吵闹着下午坐车回去了。
以前天天说想我,这才来多久了,就看我这不顺眼那不顺眼。
非要闹着走,还好我这腿也快好了。”
看到谢燕秋碗里是一碗面条,连个菜叶子都没有。
高小梅说:
“嫂子,你这一人吃饭也太简单了吧,我去给端点肉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