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秋看到男人眼中对自己的嫌恶,但她毫不在意,“谨深哥,明天就是去民政局的日子了。到时候我准备好身份证、户口本……”
沈谨深冷声道,“明天不宜婚丧嫁娶。”
“我不信这个。”林晚秋知道这都是男人的托词,她笑道,“只要是能够嫁给你,哪一天我都不在乎。”
沈谨深说,“我在乎,明日嫁娶易丧偶。”
“我不怕死!”林晚秋急忙道,她想了下扯笑,“本来我也活不久了。”
沈谨深眸光眯起,“你是故意流掉这个孩子的,毕竟不是我的孩子,你担心沈家查出不会让你进门。再者,你肾功能指标都在下降,你想要换肾自然不能留下孩子。所以,你真的活不久了吗?离婚证我会拿过来,但是结婚证再说。”
“再说?”林晚秋哼笑,“谨深哥,我能等,奶奶能等吗?”
沈谨深眼神冷冽,“林晚秋你不要得寸进尺!”
林晚秋也不恼,“明天我会等你的。”
沈谨深思忖了下,转身走出病房。
门口的苏驰跟上男人的步伐,“沈总,老夫人的下落还是没有查出来。”
沈谨深脚步一滞,呼吸沉重。
他微微侧眸,“最多一周。”
苏驰颔首,“我会继续督促他们的。”
沈谨深说,“林晚秋明天也会去,你这么做……”
*
时溪做了一个很可怕的梦。
梦里,傅淮江满脸是血,和她说再见。
她去追却怎么也追不到。
之后,淮江的脸变成了沈谨深的脸。
他手指捏住她的下巴,冷笑一声,“你永远都不等不到傅淮江了。”
时溪猛地睁开眼睛,心脏怦怦怦地剧烈地跳动着。
她喘着粗气,看向另一张病床上还在睡觉的宋芸,深呼吸几次。
时间凌晨三点,只是时溪在没了睡意。
她想,现实和梦境是一样的。
她永远都等不到傅淮江了。
早上,宋芸醒来的时候就看到时溪望着天花板。
“这么早就醒了?”宋芸打了个呵欠。
时溪轻嗯,“睡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