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高升,原身娘家的亲戚,跟原身家一个村的人。
迟矜然拉开门栓:“叔,我奶说啥了?”
“具体啥事我也不清楚。”迟高升憨厚一笑,“就是你奶让你明天晌午回去一趟,说是有事找你。”
迟矜然对原身奶奶董丽英的印象极差,一听这话就知道准没好事,但也没拒绝。
麻烦横竖是躲不过的,与其拖着,还不如快刀斩乱麻的解决了。
“行,那我明天早些回去,叔,您进来喝口水?”
这也就是个客套话,村里有不登寡妇门的规矩,迟高升哪怕和原身是亲戚,也一样怕招惹是非。
“不了不了,我这还要去供销社买布,迟了就买不到了。”
送走了迟高升,迟矜然犹豫了一下,干脆把半数的钱都存进了APP余额,因为这个年代的钱值钱,兑换率还挺高,差不多是1:100的比例,两千块钱一充进去,登时余额就成了两万。
完事之后又拿着剩下的现金去了附近的信用社,一股脑全部存了进去,只在手边留了几十块钱应急。
第二天吃过早饭,又给家里的狗狗们留够一天的食物,叮嘱它们不准一顿吃完之后,迟矜然才意思意思去供销社买了一斤猪肉,溜溜达达的往原身娘家所在的碧水村走。
碧水村距离阳雪镇不算近,再加上又没有便车能搭,迟矜然硬是走到将近中午十二点才到地方。
“矜然回来啦?”隔壁王婶子刚从河边洗完衣服回来,看见迟矜然就迎了上来,上下打量了几眼才笑道,“看你精神头还好婶子就放心了。”
王婶子和原身母亲关系不错,两家住的又近,原身小时候没少受对方照顾。
迟矜然抿着唇,故作为难地笑了笑:“反正就我一个人,也谈不上什么好不好的了。”
王婶子听了这话面上就是一苦,眼圈也有些红了:“你这孩子……你这孩子!命怎么这么苦啊!”
“……”迟矜然默了默,远远瞥了眼门户紧闭的迟家小院,“王婶子,你知道我奶突然叫我回来是有什么事吗?”
“你奶喊你回来的?”王婶子意外道,“没听说你家里有啥事啊,倒是前天,如稷给家里寄了信,之后你奶跟你大伯一家就都喜气洋洋的。”
迟如稷给家里寄了信?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从原身记忆里看,这迟如稷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白眼狼,而且自视甚高,一直以出身农村贫困家庭为耻,除了开口要钱,几乎从不往家里寄信。
自从他上大学之后,迟家上下全部都勒紧了裤腰带,偏偏原身一家还都觉得无比光荣,认定迟如稷一定能出人头地,然后带着他们享福。
别人也就罢了,连原身的亲爹亲妈也是这么想的。
迟矜然就纳了闷了,迟如稷哪怕真能有出息,那也不关原身爹娘的事啊!难不成还指望白眼狼给隔房二叔养老送终?
做梦呢吧?!
迟矜然从王婶子又套了几句话,然后才敲了迟家的门。
开门的是原身的奶奶董丽英,老太太手里还端着饭碗,看见迟矜然就翻了个大白眼,一开口还差点把人气死。
“哪有嫁出去的姑娘赶着饭点回娘家的?想蹭饭也别做的这么难看啊,一点脸都不要。”
迟矜然:“……”
尼玛的,难道不是这老太太让她晌午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