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坐下,想喝口茶,钱氏来叫她。
宁老爷子有请。
没办法,周越费力的站起来,走到东厢房。
宁老头的腿,已然大好了。
不过,在屋里,他还是习惯坐着他的那辆轮椅。
宁老头见周越进来,道:
“老大家的,辛苦了,坐。”
老人家死犟死犟的,还是改不了口。
周越反对几次后就随他去了。
反正叫什么,都是个符号。
“爹,你们今天也辛苦了,买了那么一个好铺面。”
“我不辛苦,都是周越跟人家谈的。
要我说,这女子,还是要张罗着嫁人。
整日里这样抛头露面的,也不是个事儿。”
虽然老爷子很支持大孙女打拼事业,也引以为傲。
但他的骨子里,还是传统那一套,经常忍不住要说几句的。
就像他教杨墨,虽然有时候觉得应该教给孙子传承手艺。
但对求教的孙女,还是悉心教导。
对孙子们不想做个木匠,也听之任之。
是个有些矛盾的,很好玩的老头儿。
“呃,咳咳咳,爹,我知道了。
我会替孩子张罗的。
嗯,还有,那个,我们今天带回来的酒,我想明日亲自送给崔夫子去尝尝。
好长时间没有跟崔夫子聊聊炫墨的事儿了。
正好这次借机跟他聊聊将来,看看钧哥儿什么时候可以参加考试。
以及怎么参加考试。”
“嗯,去吧,这是大事。”
又闲谈几句,宁老爷子终于说出了今天叫过来周越的目的。
原来是今天后半晌,村长叫他过去了。
村长说了三件事。
第一件事是自家买地的事儿,有了些着落。
村东李家,想要卖地,大概有十亩水地。
对方要价八十两,价钱还可以商量。
第二件事,是村长的大儿子捎信儿来,说县里租铺子的事儿,有了些眉目了。
他给找了三家合适的铺子,位置和价格,都不错,让他们不日去县里看看。
第三件事呢,是县里发生了一件大事,跟宁家有关。
村长的大儿子把这件事跟家里说一声。
好叫他们知道的时候,不那么生气。
这件事就是,宁三姑的女儿,要嫁给新来的县太爷做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