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杀唐匹敌,唐匹敌就会毁了你。”
曾凌沉默了许久之后说道:“可其实毁了你的,是你自己的心境,因为唐匹敌根本不知道你是谁。”
公叔滢滢笑起来,笑容之中有些淡淡的苦涩。
“这也是我为什么一定要杀了他的缘故啊……”
她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我喜欢一个人,那个人却不知道,这就会让我变得卑微,我从来都不想做一个卑微的人。”
曾凌道:“我给你一个机会。”
公叔滢滢问:“是何机会?”
曾凌道:“此时此刻在延年楼,我手下将军进卒应该正在和唐匹敌吃酒,若你能尽快赶过去的话还来得及,我不求你能一击必杀,只要你能对唐匹敌出手,我便信得过你。”
“我不出手。”
这是公叔滢滢的回答。
所以曾凌微微皱眉,他觉得这个女人可以不那么重视了。
公叔滢滢停顿了一下后继续说道:“大人应该不了解杀手这个行当,如果不能一击必杀,那便不要动手,因为并不是每一个目标都会给你第二次下手的机会,尤其是唐匹敌那样的人,我一次杀不了他,下一次一定是他杀了我。”
曾凌道:“那你就去做一件能让我信服的事。”
公叔滢滢笑道:“我还是去试试大人之前说的那个办法……靠近他们,试试能不能变成他们自己人。”
她转身往外走,一边走一边说道:“那应该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有趣到我都不想收钱。”
延年楼。
进卒最终还是忍不住问了李叱一句。
“为何急匆匆的跑出来,可是车马行里发生了什么连你都应付不了的事?”
李叱想了想这个问题该如何回答,如果告诉进卒说他是因为余九龄而逃出来的,进卒应该不会理解。
所以在这一刻,李叱决定换一个话题。
“还是说说别的吧,一时之间这件事也解释不清楚。”
进卒显然不满意李叱这样的敷衍,他看向唐匹敌问道:“你也不方便说?”
唐匹敌也为难道:“实不是不方便,而是不好说。”
他想了想,大概的打了个比方:“将军,你有没有那种特别荒唐的朋友,我这么说可能你难以理解,就说几个词,比如我说到马,姑娘,将军你大概第一个想到的词是什么?”
进卒仔细想了想,然后试探着回答道:“驾?”
李叱一口酒喷出去。
“漂亮。”
唐匹敌低下头,觉得自己不该来和进卒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