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丢丢鼓着腮帮子说道:“赔我一把凳子。”
高少为:“……”
李丢丢很认真的又补充了一句:“我这屋子里就一把凳子,做课业的时候没凳子不好写。”
高少为点了点头:“赔你就是了。”
他看向燕青之:“你赔。”
燕青之:“……”
与此同时,节度使麾下府兵大营。
最大的那座军帐中,夏侯琢躺在担架上闭着眼睛休息,大帐外边传来一阵阵的乞求声,然后便是一声一声长刀砍断了脖子的声音。
片刻之后,将军柳戈从外边进来,把带血的刀子递给手下亲兵,一边走一边说道:“从冀州府带回来的人我都替你砍了,还有没抓回来的,不过也快了。”
夏侯琢睁开眼睛问:“有酒吗?”
柳戈瞥了他一眼:“你都这个样子了,还想喝酒?”
夏侯琢道:“心里不畅快,想喝酒。”
“忍着。”
柳戈坐下来后说道:“已经查的差不多清楚,你那个大哥杨卓,趁着你父亲去都城的时候想除掉你,他比你可狠多了,若我是你的话……”
这话没说完就憋了回去,没继续往下说。
夏侯琢也不在意,想了想说道:“我父亲是不是真的被旨意召回大兴城都不一定,不过以他为人之谨慎,估摸着会先派人比他更快的去大兴城问问情况,如果不是陛下召他,他立刻就回来,毕竟擅自离开封地是重罪。”
柳戈道:“你的意思是,你那位大哥狠心到不只是想除掉你,连你们父亲他都想除掉?他是长子,你父亲要是没了他自然继承王位……”
夏侯琢摇了摇头道:“他应该不敢。”
柳戈道:“那谁说的清楚,人心啊……算了,不说这个了,冀州府那边的事自然有节度使大人为你照应,什么都不用怕。”
他俯身看着夏侯琢的眼睛认真地问道:“你还是打算明年去北疆?节度使大人很看重你,你若是留在这的话必受重用,况且你父亲那般身份,你留在冀州的话,将来……”
夏侯琢道:“我不留下。”
柳戈叹了口气道:“北疆有什么好的,气候不好,缺衣少食,到了那边受苦啊。”
夏侯琢道:“你知我志向。”
柳戈哼了一声道:“幼稚,你跑去北疆戍边,就算是罗境给你面子,最多你也就是个校尉,逢战必冲锋在前,你的武艺也就那么回事……”
“闭嘴。”
夏侯琢白了他一眼:“我武艺就那么回事,还不是你教的不好?”
柳戈道:“屁……是你底子不好。”
夏侯琢又白了他一眼:“我底子还不好?我底子不好谁底子还能好?我是一等一的底子好不好!”
“李叱。”
柳戈随口说道:“那个小子的底子是真的好,天生练武的苗子,回来的路上你也听到了叶杖竹赞不绝口,说是生平仅见。”
夏侯琢非但不生气,反而咧开嘴傻笑起来:“他底子是好。我是一等一,他是一等一中的一等一。”
柳戈一怔:“你一向不服气,对谁都不服气,怎么说他底子比你好你倒是一脸服气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