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三人向祖师爷请完安,张大胆和家乐便在厨房准备早餐,家乐告诉张大胆,旁边的住户一休大师也游历回来了,还带回来一位女徒弟,今早的早餐要多准备些,因为他们也会过来吃饭。
事实果真如电影所演,一休大师与四目道长甫一见面,便争执起来。实际上,二人并无仇怨,主要原因在于他们的信仰不同,一个笃信佛教,一个尊崇道教。
此时,各种信仰纷纷涌现,如天主教、佛教、道教等,宗教信仰局面混乱不堪。
最终,四目道长凭借阴险招数暂时获胜,这让他甚是得意。
一段时间的闲适,让时常相聚的家乐、箐箐和张大胆变得熟稔,尽管张大胆年龄稍长一些,但每日一同练功,一同偷懒摸鱼,彼此间的情谊也愈发深厚。
这一日,院落外突然传来阵阵喧哗,张大胆犹如惊弓之鸟,一个闪身便翻了起来,紧接着一溜烟地跑了出去。只见一队军士如众星捧月般护送着一副黄金棺材缓缓驶来,棺材旁边紧紧跟随着四位道士,而前方则是身着道袍、仙风道骨的千鹤道长。
看到众人迎上来,千鹤道长嘴角微扬,迈着轻盈的步伐走上前,双手如利剑般笔直伸出,右手抵在左手手腕处,优雅地置于胸前位置,向众人行礼问候。
四目道长赶忙回礼,一休大师与千鹤道长交情匪浅,随即也回了个标准的佛礼,开口问道:“千鹤道友,好久不见……”
家乐和张大胆甚是恭敬,齐声向千鹤道长问候:“师叔……”
“师弟,这黄金棺材,还有这墨斗捆尸网,难不成里面……”四目道长盯着那黄金棺材,脸上露出诧异的神情,疑惑地问道。
“没错,里面是僵尸……”千鹤道长走上前,肯定地回答道。
“既然知道是僵尸,为何不就地烧掉呢?”四目道长心中惊疑,紧锁眉头追问道。
“此棺中所殓者,乃是一位戍边王爷,其功勋卓著,理当运往朝廷裁断……”千鹤道长又岂能不知其中的利害关系。
“师兄,可否赐我一些糯米,以防不测……”千鹤道长向四目道长开口问道。
“家乐,快去取些糯米来……”四目道长吩咐家乐去取糯米。
家乐赶忙点头,疾步跑走了。
“千鹤道友,为何不将上方遮阳棚撤除,好使其多吸收些阳气,亦可镇压尸气……”此时,一休大师上前说道。
“一休大师所言甚是,贫道竟然没有想到……”千鹤道长也是恍然大悟。
“东,南,西,北……”千鹤道长即刻呼唤自已的四名徒弟。
“师叔,此举欠妥,依我之见,今日闷热异常,似有狂风暴雨之兆,若撤除遮阳棚,棺材上的墨斗线必将被暴雨冲去墨色,到时只怕僵尸会冲破棺材,涂炭生灵……”
见到千鹤道长真要取下遮阳棚,张大胆赶忙上前劝阻,他可是深知那僵尸是如何出现的。
“这……”千鹤道长犹豫起来,毕竟墨斗线是用黑狗血、朱砂等物调制而成,只是将绳子浸泡过而已,若是下起暴雨,的确可能会被冲刷掉,自然也就失去了作用。
“师弟不必迟疑,大胆所言不无道理,若无暴雨,再撤除遮阳棚也不迟……”四目道长也提出了建议。
此时,家乐如疾风般手持一布袋糯米奔回,千鹤道长赶忙接过,未做丝毫停留。时间紧迫,他当即抱拳施礼,而后迈步启程。
望着那口黄金棺材,四目道长眉头紧蹙,叹息连连:“愿师弟一切顺遂,那包糯米最好用不上……”
恰在此时,晴空忽传一声闷雷,如鼓槌重击在张大胆的心上,令他的内心泛起一阵不安的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