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孙之解板板整整的跪下了,叶知秋一愣,连忙上前,苦笑着说:“孙圣手,先前我们那不过是意气之争,说了一些不理智的话,您大人。大量,就当作是不懂事的顽童跟您开的个小玩笑,何必当真呢?”
“请起,请起!”
说着,他就要拉孙之解起来。
但孙之解却一脸认真的说:“我孙之解说话,向来是一口唾沫一个坑,既然说输了认你为师,那就必须要认你为师!”
“孙圣手,您……”
要说之前因为一些理念之争,叶知秋对这个固执的老头有些不爽之后,可随着孙之解之后的一系列操作,他早就不怪这个老头了,更别说现在人家真的堂堂正正的跪在地上,履行诺言。
无论是人品,还是医术,那都是让叶知秋敬佩。
孙之解又认真的说:“师父觉得,我跪下拜师,真的只是因为赌约吗?要是这样,那师父您也太看不起劣徒了!”
顿了顿,他眼中满是与这个年纪不符的狂热与崇拜,说:“我孙之解出自药王宗,先祖乃是孙思邈,再加上我三岁时就泡在药房里,对药理的判断,药方的运用,越发的纯熟,因此就志满自得,以为这天下间能胜过我的,也不过寥寥数人。”
“可今天见识到了师父您为青主治病的过程,我方知道这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不是一句空话!”
“因此,今日我孙之解在青主的见证下,正式拜先生为师,求先生不要嫌弃劣徒资质愚钝,授我大道!”
听着孙之解的话,叶知秋竟然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孙之解的年纪只怕当他爷爷还绰绰有余,现在竟然要拜他为师,多少让他觉得有些荒诞。
他还要拒绝,就听见青主说:“叶医生,我想问一下,你不收孙圣手为徒,是因为嫌弃孙圣手年龄太大?”
叶知秋急忙摇头,说:“世人都知道,中医博大精深,年龄越大,医术也越发高明。”
青主继续问:“那是因为孙圣手资质愚钝,不配你教?”
叶知秋的头都摇成拨浪鼓了,连忙说:“孙圣手乃是京师药王宗的高手,出自名门,医术更是名满天下。”
青主又问:“那是因为孙圣手冒犯了你,让你心生芥蒂?”
叶知秋说:“我与孙圣手只是理念之争,无关邪恶。”
“哈哈哈!”
青主忽然哈哈大笑,说:“既然孙圣手无论是医术,还是德行,还是名气,都是上上之选,为什么你还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孙圣手?岂不知天予不取,必受天谴?”
叶知秋听后,陷入了沉默中。
青主知道,话说到这里,事情已经成了,立马对孙圣手提醒道:“孙圣手,还不快拜见师父?”
孙之解瞬间明白,直接跪直了腰杆,对着叶知秋一丝不苟的执行完三叩九拜的师礼后,一旁的玄爷立马端上了茶水,孙之解双手捧着茶杯,激动的说:“劣徒孙之解,请师父喝茶!”
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叶知秋似乎也没有拒绝的理由了。
叶知秋端过茶杯,喝了一口,孙之解的脸上露出了兴奋的神情。
随后,叶知秋表情凝重的说:“好,既然我喝了你这拜师茶,那从今往后,你我师徒名分定下,你就是我的首徒!”
“既然已经入了我的墙门,那有些规矩,我却不得不说。”
孙之解表情越发恭敬,弯着腰,说:“请师父示下!”
叶知秋说:“入我门者,当记得‘德’字当先,‘医德’更是重中之重,要是让我发现你有违‘医德’的地方,天不诛你,我也要清理门户!”
孙之解的腰杆挺直,昂然道:“弟子谨记!”
叶知秋继续说:“入我门者,第二要记一个‘理’字,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
孙之解恭声说:“弟子谨记!”
叶知秋又说:“入我门者,第三要记‘礼’字,礼者,敬也。因此,别人礼让我三分,我当敬之七分。可若别人犯我,亦当施行霹雳手段。”
孙之解声音铿锵如金铁,说:“弟子谨记!”
叶知秋点点头,说:“我门下就这点规矩,希望以后你我师徒二人齐心协力,共同将我这一门派发扬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