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时寒看着手里的财经时报,淡淡地说:“无所谓。”
那样子,仿佛说的不是他自已的身体似的。
邵时寒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齐叔是急得不行。
没办法的时候,只能和张妈商量着,平时多给他弄些滋补养身的食疗方子和养生茶。
自从温梁从江南公馆搬出去之后,邵时寒似乎就没有再在家里吃过晚饭。
因此,齐叔和张妈打算给他食补的想法也落了空。
这天邵时寒参加饭局,大概是因为心情不好,没喝多少就有些醉了。
他一个人出来吹风醒酒的时候,无意间又碰上了任梦迪。
一次是偶然,两次是巧合,三次,就是必然了。
看着任梦迪笑盈盈地在自已身边坐下来,邵时寒一如往常,神色淡漠地看着她。
任梦迪在他面前放了杯白开水,神色间满是关怀。
“你的伤才刚好,喝这么多酒不好。之前你喝多了让我碰上,把你送回公馆了,你总不会次次都想让我送吧?”
邵时寒微微一愣,才隐隐约约回想起几周前喝多了,被任梦迪送回公馆的事情。
他回过神来,也不拐弯抹角,直接说:“你今天出现在这里,应该不止是巧合吧。”
任梦迪微微一愣,神色间慌张了一瞬,随即镇定下来。
“嗯,不是巧合。时寒,你现在不像以前那样帮我了,我自已找一些自保的办法,应该不过分吧?”
所谓自保的方法,就是去那些邵时寒也会出现的地方参加酒局。
因为之前谢瑶那一出,她现在到底是不像以前那么自由了,公司不再允许她什么酒局都不参加。
既然是这样,那她就挑些安全系数高的酒局。
只要邵时寒在,她相信,酒局上不会有人敢对她做什么。
而事实,也确实如此。
邵时寒这个时候心烦得很,并不想和任梦迪多说。
知道她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人,他直接问她:“所以,这次你又想要什么?”
邵时寒话音一落,任梦迪软软的身子就贴了上来。
她小心地靠在邵时寒怀里,声音轻飘飘的,好像随时能随风消散似的。
“时寒,之前是我冲动了,可是我不想毁掉我自已,也不想毁掉你保护了那么久的我。”
邵时寒靠坐在椅子里,任由她以低俯的姿态抱住自已的腰。
他又问了一次:“你想要什么?”
任梦迪像是下定决心似的,从他怀里抬起头来,直直看向他的眼睛。
她笑了笑,凑过去想吻他,可邵时寒往旁边躲了躲,这一吻就落在了他的嘴角。
“时寒,你真的不清楚吗?我想要的,从来都只有一个。我想做你的女人,我想要你的人,你,给吗?”
沉默在空气里蔓延,周围寂静到任梦迪的心尖都开始发颤。
也不知道过去多久,邵时寒才扶住她的肩膀,把她推开了些,随即,起身走了。
任梦迪看着他远去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一种莫名的笃定。
邵时寒,会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