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第二排15号贵宾席的买家也站了起来,这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他笑呵呵的对沈善儒伸出一个大拇指,这个动作也表示他不会再加价竞拍了,等于告诉沈善儒,东西是你的了。
“这位68号买家是什么来头?”裴玉琴也八卦起来。
“只知道是江州很有名气的一位企业家,喜欢收藏古董,其实别看涨的猛,但这样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有时候更能少花钱,因为如此冲的加价往往能直接打击对手的自信心。
“不然,一轮一百万的加价,只需要两三分钟就会超过这个价格。”
“有机会的话,能不能把这种土豪客户介绍给高古?”裴玉琴很认真的道,她有高古的股份,高古的业绩越好她的分红也就越高。
手里的大客户越多,在董事会的话语权也就越大,既然碰到了,裴玉琴当然不能放过。
沈愈点点头,然后也解释道:“我们也不过就是见过一次,我甚至不知道他是做什么的,当然,既然琴姐你说话了,这都不算事,一会有机会的话,我跟他提一句。”
“大家请安静一下,68号贵宾为第一号拍品,也就是钱维城的《秋山晚渡图》出价两千万元。
“两千万元第一次。
“两千万元第二次。
“两千万元第三次,好,成交!”
随着拍卖槌的落下,大厅音响中传来章宗宝洪亮的声音,“现在我宣布,第一号拍品《秋山晚渡图》归68号贵宾所有了。”
接着他双手鼓掌。
当然大厅内的买家们也没有吝啬掌声的,都给了沈善儒热烈的掌声,古玩市场行情好,大家都是受益者,若是古玩跟破烂一般没人买,那大家都没有好日子过。
而沈善儒也笑呵呵的朝四面八方拱手还礼。
“时间紧张竞拍继续,这第二件拍品,是一件柴窑残瓷。”大厅内再次响起章宗宝的声音。
轰!
这一次大厅内的人们比刚才见到沈善儒一次加价一千万还要激动。
“柴窑?章老板你可不要拿我们寻开心啊?”
“是啊!柴窑哪里有传世瓷器?”
“没错,柴窑在哪里都不知道呢,又怎么会有所谓的残器?”
人们顿时议论纷纷,有嗓门大的直接开喊。
章宗宝双手下压,做了一个安静的手势。
“柴窑即为周世宗柴荣的御窑,也是华夏历代唯一以君主姓氏命名的瓷窑,被称为古窑之冠,瓷中之皇。
“我们藏家或者古瓷研究者今论两宋瓷器,一定会提到‘汝官哥钧定’,以及龙泉窑这几大名窑,但若是提起柴窑来,那就算是汝窑也要自认第二。
“据唐铨衡《文房肆考》一书中记载,在设计柴窑瓷器时,周世宗柴荣曾这样要求:‘雨过天青云破处,这般颜色作将来’。
“大家都知道,柴窑真瓷整器传世的,基本可以说是零的存在。
“就算真有柴窑传世整器,那现在也不知道在何处被何人保管,所以,即使得到了某件残片或者残器,也算是稀世奇珍。
“在清末民初时,一片比指甲盖大不了多少的柴窑残瓷,就能卖上四五百块银元或者三四百两银子。
“我不是随口乱说,这是在书上记载的,也是事实,当时的人们把柴窑碎瓷打磨后,挂在身上当玉佩戴,传说可以辟邪消灾,当然这就是纯属迷信了,但也间接证明柴窑是何等的珍惜。
“好了,大家现在可以上台观宝了,时间也是五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