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真省了不少路途。
谷付拾一听完这个,忍不住看一眼季责:遇到这种事情,恐怕这个季责心里很复杂吧?虽然夸张了点,但是这种也算是自投罗网啊!
季责心里如何,付拾一当然不知道,但是她看得出来,季责大概也有点郁闷。
崔备看向季责,也是有点欲言又止,但是看得出来,他多多少少也是有点动容的。毕竟季责也是为了他?
李长博看向季责,问他:“那玉佩,是你发现应当是吴大新的?”
季责看上去是个十分好脾气的人,说起话来也态度很温和,虽然他郁闷,但答话时候仍旧带着笑,说得很仔细:“是,是我发现那个玉佩很像隔壁粮店吴大新的。”
“后来征求了崔郎君的准许后,拿起玉佩看了看,才确定的确是吴大新的玉佩。”
“他这个玉佩一直挂在腰上,还炫耀过这是祖上传下来的,我与他几乎天天见面,所以对玉佩印象很深。”
“玉佩这个事情,让我心里起疑,然后多看了几眼尸体,就发现尸体上有勒痕。我心中惊骇,想起吴大新说玉佩丢了,又想起他一直记恨崔郎君将粮食不再卖给他的事情。就怀疑起了吴大新。”
“斟酌再三之后,我将这个事情,也告诉了崔郎君。本来只是想提醒他这个事情可能另有隐情,结果没想到最后酿成如此大祸。”
季责一脸懊悔:“我也是,本该多劝一劝,拦着崔郎君,不让他私底下去问这件事情的。结果没想到,最后竟打死了吴明。”
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吴明也算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从前是邻居,后来我也开了铺子,也是天天都能看得见——”
吴大新一口唾沫就吐在了季责的脸上,红着眼眶痛骂道:“你少猫哭耗子假慈悲!”
他骂了第一句,后面的话就一股脑全出来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巴不得我全家死光!好让生意都是你一个人赚!”
“你什么叫该拦?你要真是想得周到点,早就拦了!假惺惺的说这些!我看崔备他跟你做朋友,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吴大新死死的盯着季责,是真的恨不得生吃了季责一样。
季责却好脾气道:“都是我的不对。这种事情本来也是我想多了一些,我不该直接跟崔郎君说的。现在吴明死了,这个事儿怨我。后面吴明的丧事,我来办,钱也由我赔。”
他还转头看一眼崔备,真心实意道歉:“这个事情,的确怪我。”
崔备有点儿不好意思,忙推辞:“这个事情怎么能怪你?你也是好心提醒我。是我自己太冲动了,钱也不能由你出,我来,我来。”
季责连连摆手:“我来,我来,这个事情怪我!”
恍惚间,付拾一仿佛觉得自己看到了饭店里,争抢着要买单的人。
一样的客气,一样的诚恳……
就是买单的事情有点不对劲。
付拾一眨了眨眼睛,总觉得这个事情好似有哪里不对。
李长博淡淡断了两人的客气,“那些事情随后再说,季责,你可知道那玉佩,是什么时候吴大新没有再佩戴的?”
这个问题,让季责思量了许久,才不确定的说了一句:“好像是这个月的十三吧?那天我记得上午下了一场大雨,因为没什么人上街,所以我和他还说了几句话。”
十三正是四天前。和老妇人死亡时间吻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