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知道,当所有人都以为袁氏就此完蛋时,股市上忽然有两方人冒出来进行抄底,袁氏的股市才逐渐往回升。
可外界很多人都在揣测袁氏这是在自己救市,受到恐慌的散股们并没有停止抛售套现,仍旧有人在抛。
于是袁氏之后那段时间的股市一直处在跌跌涨涨。
而被证监会带走的袁长明就在这短短几天中,被舆论,被幕后的黑手彻底推出了袁氏的,短短时间中,袁江东一辈子的心血便被人瓜分殆尽,蚕食而空。
这两方人不难看出来,一方是傅纪琛,一方是朱文,这次的他们,都在从中捡了一个大便宜,以最低的金额买入了袁氏的股份。
在这场风波落幕后的两天,傅纪琛终于来医院见我了,当时我正喝着苦涩不堪的中药,张医生不断在我身旁叮嘱说让我千万不要剩下,这些药对我和孩子都是非常有大益处,虽然现在自己的味觉正在遭受一种非人的折磨。
可我还是强制性的要求自己吞了下去,连碗底的药渣喝完后,我紧闭的眼睛才终于张开,刚想把手中的碗递给张医生时,我这才发现傅纪琛不知道何时站在了张医生的身后正看向我。
我也看向他,良久才从嗓子内挤出了一句:“你什么时候到的?”
接过我手上碗的张医生立马搭话说:“傅先生来了很久了,只是一直没有开口说话而已。”
我哦了一声,没在说什么。
傅纪琛也没有再看我,而是往常一般问张医生我的身体状况。
张医生的表情一改往日的凝重,这次难得笑呵呵的说了一句恢复的很好,从这点上就可以看出,我和孩子的危险期大约是过了。
傅纪琛也点了点头,对张医生说了一句:“多谢了。”
张医生和傅纪琛客套了几句,便出了病房,将空间留给了我和傅纪琛。
傅纪琛见我气色也变得红润了许多,便说:“看来张医生的医术还是值得信赖。”
我刚想问他袁长明的事情,可话到嘴边我又吞咽了下去,怕自己的着急惹傅纪琛不痛快。
刚想等缓过一段时间再问时,可谁知道傅纪琛竟然主动提起说:“你是想问袁长明的事情,对吗。”
没想到他开了头,我也立马接话说:“怎么样?他人现在还在证监会吗?”
傅纪琛说:“他人在前几天已经被接了出来,但我需要你为我做一件事情。”
我说:“什么事情?”
傅纪琛说:“要我把袁长明交给你没有任何问题,可你必须要让他放弃手上的股份。”
我听到这话,脸色一顿。
傅纪琛继续说:“只要你同意这个要求,袁长明今天下午你就可以见到。”
我皱眉说:“可现在根本不是我同不同意的问题,而是袁长明愿不愿意的问题,如果他现在的股份没有遭到冻结,就说明他还是袁氏的大股东之一,袁氏仍旧有他的一半,也就证明他还有机会,他怎么会心甘情愿去放弃手中的一切?”
傅纪琛没有半分玩笑说:“所以我才会让你劝他放弃手上的一切,栗棠,实话和你说了,袁长明如果还死拿着这些股份不放,那下次谁都救不了他,现在外面的浪翻涌得多么高你应该也清楚。”
我说:“可是……”
傅纪琛说:“你只需要回答我能还是不能。”
在他的逼迫下,我想了许久说:“好,我试一试。”
傅纪琛说:“嗯,我会安排你下午和他见面。”
到达下午三点左右,傅纪琛便派人来接我,我见到袁长明时,他被人关在一栋别墅的房间内,有人推开门的那一瞬间,坐在床上的袁长明也缓缓抬起脸看向门外。
他似乎是没想到会是我,眼睛内闪过一丝错愕,等他看清楚后,他立马从床上起身,大声喊了一句:“栗棠?!”
我朝着袁长明快速走了过去,刚想检查他身体是否有恙,可谁知道他竟然反手将我抱住,他略激动的问了我一句:“你怎么来了。”
被他抱住后,我也没有推开他,相反反而也紧抱住他,问他这段时间怎么样了,是否有受到伤害。
袁长明和我说,除了被关了一段时间以外,并没有其余问题。
我还是有些不放心他,松开袁长明后,便对他上下进行检查,发现确实没有发现异样,这放下心来。
袁长明见我如此关心他,脸上也些欣慰和高兴了,他握住我的手说:“看到你这么担心我,栗棠,这几天的不开心也终于得到了补偿。”他想到什么,又赶忙说:“栗棠,你别担心,虽然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担心证监会会冻结我的股份,我以为自己完蛋了,可没想到事情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糟糕,现在我出来了,要想重新掌控住傅氏仍旧轻而易举,你别担心,我对你说过的,就一定会做到。”
看来袁长明被关的这几天并不知道外界到底发生了怎样的事情,他也并不知道想要袁氏的不止傅纪琛一个,还有一个背景非常复杂的茱萸县。
袁长明见我不说话,以为我是对他失望了,又赶忙说:“栗棠,这次是我太过相信韩信了,我以为人与人之间只要诚信相处就会好,可我没想到……”他叹了一口气说:“或许是我这种性格不太适用于商场,不过这种错误下一次我一定不会再犯,你别着急。”
可对于他的解释我始终无动于衷,反而说了一句:“长明,带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