頑龟田宏一终于被彻底平反而释放了。
当被日本政府羁押近二十年的龟田宏一前脚刚刚迈出监狱大门时,日本国内各大报小刊的记者们立即蜂涌而至,将龟田宏一围得水泄不通,不停地拍照、提问过不停。
面对记者的提问,头发早已花白的龟田宏一一直闭口不言,呆呆地站在监狱门口,木纳地看着眼前那群忙碌不停的记者。良久,可能是因为记者那闪烁的镁光灯的影响,龟田宏一揉了揉双眼后抬起头来,仰望着天空大吼起来。
龟田宏一面对记者,刚开始是一言不发,继而仰望着天空大声吼叫,吓得围在眼前的记者们连连后退。外甥佐佐群惠见记者们稍稍后退,乘机拔开人群,拉着龟田宏一向停在右前方的小车奔去。记者们见龟田宏一被拉着向前跑了,立即调头尾随其后,跟在龟田宏一的屁股后面奔跑。待那群记者追将上来,佐佐群惠早已将龟田宏一塞入车内,关上了车门。
随着汽车“嘀—嘀—嘀—”几声喇叭声响,小车徐徐起步前行。过了好一会儿,汽车终于摆脱了记者们的围追,飞速前行了。
龟田宏一终于回到了家。然而,这座无论是室内还是室外装饰都堪称一流的别墅,早已不属于它的主人了,而是由龟田宏一的外甥佐佐群惠代管。因为别墅的主人——龟田宏一的父母早已于十年前离开了人世,连龟田宏一的父母所留下的三个企业也早已被外甥佐佐群惠接管了。
望着室内正墙上挂着的父母亲的巨幅遗像,龟田宏一凝视了很久后才大叫一声“爸、妈,不孝儿回来看你们了。”接着跪了下去,叩起头来。
佐佐群惠见龟田宏一长跪不起,立即上前将他扶起来,让他坐在沙发上,然后进入浴室为他安排热水洗澡。
龟田宏一呆坐在沙发上,毫无表情地环顾了室内好一会儿后,佐佐群惠从浴室内走了出来,搀扶着他向浴室走去。
“叮呤呤!”一切准备停当,龟田宏一进入浴室洗澡后,客厅中的电话响了起来。
“喂,您好!哪里啊?”佐佐群惠听见电话铃声后立即走上前,拿过话筒接听起来。
“您好,我是《读卖新闻》的记者,我想采访一下龟田宏一先生……”佐佐群惠拿过电话,对方传来了十分温柔的乞求声。
“不行,现在他的心情非常糟糕,情绪十分低落,等他的心情稍微好转后再说吧。”佐佐群惠一听,还未等对方说完,不管他是日本最大报社的记者,随手将电话挂断了。
“叮呤呤!”佐佐群惠的电话筒刚刚放下,电话机再次响了起来。
“喂,您好!哪位?有什么事?”佐佐群惠拿起电话,十分礼貌地问道。
“我是《每日新闻》的记者,想采访一下龟田宏一先生……”
“不行,现在他的心情不好,不能接受采访,请原谅!”佐佐群惠听说是《每日新闻》的记者,还未等他说完,搪塞了对方几句后迅速挂断了电话。
“叮呤呤!”
佐佐群惠的话筒刚刚放下来,电话又一次响了起来。
“喂,您好!哪里啊?”佐佐群惠拿起话筒轻声问道。
“我是《朝日新闻》的记者,想采访一下……”
“啪!”还未等对方说完,佐佐群惠随手将电话挂断了并顺手将那电话线拔了出来,嘴里不停地嘟哝道:“我叫你采访!我叫你采访!”
“让他们来采访!接受记者的采访!”刚从浴室内洗完澡,正围着浴巾往外走的龟田宏一听见佐佐群惠的嘟哝后,大声说道。
“舅,您刚刚出来,身体不好,情绪也不稳定,不能接受采访,否则对您的身体不利。”佐佐群惠听龟田宏一说要接受记者采访,劝阻道。
“没关系,我在监狱里不明不白地蹲了将近二十年,吃尽了苦头,受尽了折磨,我想通过记者告诉全国人民,我要起诉国家,争取国家赔偿!”此时,龟田宏一似乎被激怒了,大声吼道,吼完后健步走了过来,将那电话线重新连接上。
“叮呤呤!”龟田宏一刚刚将电话线连接上,电话立即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