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景言叮嘱司马玄陌几句,喜滋滋地去饭厅等候。
这时,伺候在沈景言身旁的“少年”流朵,端着洗脸水进来,在为司马玄陌投帕子时,眼珠滴溜一转,从袖子里抖落一个小小的黄纸包。
她手忙脚乱地捡起来,然后迅速往袖底一塞,可司马玄陌抢先一步抓住她的手腕,冷声道:“这是什么?快拿出来!”
流朵慌张解释:“这什么都不是,公子没让我做什么,更没让我对您下药。”
一番话,引起司马玄陌的怀疑,他抢过黄纸包一看,面色陡然大变,然后怒气冲冲地出了房间。
流朵望着司马玄陌的背影,阴险地笑了,而后迅速地从床底下掏出一个小包袱。
这包袱可大有来头,里面装着她这几日从沈景言这里偷的玉佩物件儿,她把包袱往身上一挎,悄悄摸摸地绕开守卫,准备出逃。
另一边,司马玄陌把药粉一掌拍在饭桌上,桌子登时四分五裂,餐盘饭食全都跌落在地,一片狼藉。
“沈景言,你解释解释,这是什么东西?!”
沈景言神色闪过一丝做贼心虚的慌张,但却还能镇静地道:“这是蒙汗药啊!那朵朵小子给你的?”
司马玄陌惊疑不定:“怎么回事?你对我用药了,对不对?”
事实上,昨夜沈景言给司马玄陌灌药时,被流朵看到了,沈景言威胁流朵不许声张,结果却不小心把药落下了。
但三梦遇事怎么会慌呢?哪怕做了坏事,他也依旧理直气壮。
闻言他好脾气地拿开司马玄陌的手,整了整衣裳,道:“要我在这里再给你演一段么?”
司马玄陌没有立即回答,沈景言就一屁股坐了下去,而后开始翻滚,边滚边说:“快打晕我!打晕我!我要逃避现实!”
见旁边的小厮丫鬟笑得身子剧烈颤动,司马玄陌一把揪起沈景言的手臂,沉着脸道:“你够了!”
沈景言这才停止他夸张而又不失优雅的行为,道:“明明是你自己要求要逃避现实,可我那些藏酒都被你喝了,也没见你喝到失去意识,那我还能怎么办?只能对你用药了!”
“你明知道我不会拒绝你的要求,也不会做出坑害你的事,你还这样来兴师问罪,真是叫我心寒!”
看着沈景言又气又恼的模样,司马玄陌连连告罪:“沈兄,抱歉,是我错怪你了。”
沈景言抖了抖衣裳,一撩衣摆坐下,最后他无可奈何地道:“我又不会生你的气,这次就原谅你吧!”
正说着,流朵被护卫给架了上来,那偷偷摸摸攒下的值钱物件儿,也被呈到沈景言面前。
护卫凶神恶煞地道:“公子,这小子又卷银潜逃,就在他翻墙时,被属下捉到了。”
沈景言从流朵的包袱里翻出一张银票递给护卫,道:“你们辛苦了,这是赏给你们的,以后继续给我看紧了。”
护卫行礼退下,沈景言正要责怪,却见流朵扑到司马玄陌面前,战战兢兢地道:“公子,你别信他,他刚才那些都是骗你的,事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