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端起大碗,连吃了三碗,只觉酒意浸透心脾,忍不住大喝一声:“好酒!”
武松见状,亦不甘落后。二人便与大厅之下,在其余人的吆喝助威声中,拼起酒来。
吃到二十一碗时,酒意上涌,鲁智深、武松便把布衫摊开,而后又连干六碗,见场中二人虽眼神迷离、面色通红,但依然矗立不倒,众皆叹服。
一旁柴进强装镇定,心却在滴血,这哪是喝酒啊,地上洒的不说,你们喝酒为何能将衣襟喝湿了?早知如此,何必拿堪比黄金的宫廷名酒出来暴殄天物。
见鲁智深、武松二人愈发来劲,那不把庄上酒库掏空的架势让柴进心惊肉颤。飞速转动脑筋后,柴进冲鲁智深问道:“听闻兄弟在东京大相国寺,曾趁酒兴,将那株绿杨树连根拔起?”
鲁智深打了个酒嗝后,摇了摇头不解道:“洒家无事拔那柳树作甚?”
柴进假意叹息道:“我还道兄弟果真有神人之力,如今看来不过是以讹传讹罢了。”
鲁智深哪受得了这气,当即放下酒盏,火冒三丈的来到院落,想要当场拔棵树给柴进看看。
柴进连忙劝道:“这院中布局都是有讲究的,休坏了庄上风水。”
鲁智深已然上头,哪听得进去这话,只拽着武松,还要和他较力。
柴进忆起鲁智深醉打五台山的过往,深怕惹急了他,无人制得住。
于是便想了个折中的法子,将鲁智深、武松二人引到后院,指着自己居所前的石鼎冲鲁智深道:“此鼎不下千斤之重,你若能举起它,某便信你有神人之力。”
鲁智深把直缀一脱,露出后背纹身,站到鼎前相了一相,而后把石鼎只一抱,轻轻地抱将起来。双手把石鼎一撇,扑地打下地里一尺来深。众人见了,尽皆骇然。
鲁智深却不以为意的冲武松道:“这鼎得有一千多斤,兄弟吃了这多酒,还是别试了。”
武松知道鲁智深好意,但还是不服输道:“我是没酒没本事,带一分酒,便有一分本事;五分酒,五分本事;我若吃了十分酒,这气力不知从何而来。”
言罢,武松自信的走到石鼎前,右手把住鼎足,左手抓住鼎耳,大喝一声:“起!”竟将石鼎横举过顶。而后武松还嫌不过瘾,冲柴进道:“兄长可要将鼎移个位置?”
柴进强压内心激动,不愿拂了其好意,开口道:“那便有劳兄弟将此鼎移到方才饮酒的院中吧。”
随后在众庄客的惊呼声中,武松一步一脚印的将此鼎移到了柴进所说之处。
不知何时,李助已在柴进身旁,二人望着武松身影,李助问道:“武二郎会明白哥哥深意吗?”
柴进笑了笑答道:“得其称呼一声‘兄长’,余愿足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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