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姮神色一正。
上榻,坐在床边为男子把脉。
转瞬,脸色便沉下来。
脉象紊乱,气血翻滚,更有极热极寒两股相克之气,横冲直撞。
竟然比上次更乱。
视线落到男子俊雅的眉眼间,卫姮眉心微蹙,“他之前动怒了?”
之前见他,眉目清冷出尘,而今,便是昏迷,俊颜也有一股子金戈铁马般的凌厉。
血六声音嘶哑,道:“是……”
就是因为动怒,又一次诱发奇毒。
卫姮压嘴角,“我之前便叮嘱过,此毒,宜静心,不可动怒。”
血六死死握紧拳头,扑通一下,跪在床榻前。
卫姮冷眼,“等你家三爷死了,再也不迟。”
又沉声,“公孙,木箱打开,取针包。”
需得尽快护住心脉才成!
公孙宴依言,立马打开卫姮带过来的木箱,取出针包,打开。
一排银芒闪烁的,大小不一的银针映入眼里。
而卫姮则是双手飞快解开夏元宸的衣裳。
施针护住心脉需得脱下衣裳,她力气大,也不需要血六、血七相助,解开夏元宸的衣襟系带后,双手一捞,便把肩宽腰细的男子抱在自己怀里。
让男子清隽下颌靠着自己纤细的肩膀,双手便轻轻松松将他的衣裳脱到腰际。
血七:“……”
伸出来的手,又默默放下。
卫二,嗯,还是如上次那般勇猛。
从昏迷中半睁开双眼的夏元宸隐隐约约地,觉察有人似乎在脱他衣裳。
何人?
“放……肆!”
人还没有醒过来,薄唇里吐出气弱却极为冷冽两字。
男子的吐息钻入卫姮耳内,有些痒,但完全可以忽略。
卫姮扶着他肩头,把人拉开看下眼,淡道:“三爷,我是大夫,不是在轻薄你。”
上次脱他衣裳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