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你们,而你们……却拼了命地断我姻缘,断我与卫姮的夫妻缘分。”
最后一句嘶吼而出,里头的绝望、悲愤。
眼里更是一片苍凉,不见半点生机。
宁远侯一屁股跌坐椅子里,“完了,完了,全完了。”
肖氏扑过来,大哭着捶打宁远侯,“齐策,是你害了瑜哥儿,是你害了瑜哥儿!”
“瑜哥儿都知道勇毅侯是凌王殿下的人,你当爹竟然不知道。”
“不知道就算了,还在凌王殿下面有胡说八道!八字都没有一撇,你就这样嚷嚷出去了。”
肖氏这会子真是恨死自己丈夫了。
宁远侯也知道是自己闯祸了。
可现在怎么办。
“老夫人,老夫人……”
外头传来丫鬟们的惊呼声,宁远侯反应极快,“蹭”地从椅里窜出。
冯老夫人这次是被尽干糊涂事的儿子给气到了。
人倒没有晕。
强撑着一口气,拿起拐杖狠狠捶了宁远侯一下,是既失望,又愤怒,“齐策,三年前你就是因为急功近利,犯下大错,招来圣上厌弃,以至于你现在如了孝期这么久,还是复出无望。”
“今日,你又为了着急攀上凌王殿下这棵大树,再次嘴上招祸。当年你父亲说得没错。你,不胜重担,宁远侯府十有八九,要断在你手里了。”
“要断在你手里了。”
说到深入,想到临死都没有合眼的亡夫,冯老夫人悲从心中来,顿时泪流满面。
宁远侯跪在老夫人面前,泛红的眼眶泪光闪烁,“儿子不孝,让母亲您担心了。儿子保证,日后一定小心谨慎,再不急冒进了。”
说完,宁远侯还狠抽自己的嘴。
流着泪水的肖氏扶着老夫人,凝噎道:“婆母,您要保重身子啊,瑜哥儿有您的提醒、教训如今也渐渐懂事了。”
“明年再给您考个功名,儿媳给他娶房媳妇,您啊,等着抱大重孙。”
如果,侯爷复出无望,那,瑜哥儿只能靠自己考个功名,挣个前程了。
齐君瑜是跪在宁远侯身边,没得老子跪,儿子站的道歉。